商議著先拿了東西走,然後叫人把東西送回老宅,人向金家二房暫住的院子去,進去了,就見到底是金老夫人心疼兒子,叫人送了一些補身的貴重藥材來,略等了等,才見冷氏出來。
“岳母,岳父、大哥、二哥呢?”虞之洲問。
冷氏見了虞之洲就頭皮發麻,“老爺去閣老府了幾,朝梧、朝桐去瞧瞧,年後他要去哪個地方。”若當真是窮縣僻壤,金朝梧就有罪受了。
“多謝岳母先前慷慨解囊,女婿從六妹夫那挑了好些好東西。這白玉觀音,就是送給岳母的。”虞之洲拿出白玉觀音,心疼地遞給冷氏。
冷氏喜出望外,只看著白玉觀音,全然忽略了那句“慷慨解囊”,“郡王實在客氣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她也能撈到女婿的東西了?
“岳母才是客氣,女婿還欠著六妹夫兩千兩銀子,還請岳母再救一救小婿。”虞之洲拱手。
冷氏臉色一變,為難道:“實不相瞞,我們……”轉而想到了黃家姐夫,就慫恿虞之洲道,“郡王素來跟太上皇親近,郡王去找你大姐夫,就說替他美言幾句。難不成你大姐夫聽了,不要謝你,不要給你一些銀錢打點明園上下的人?”
虞之洲愕然,雖不知道黃家到底惹了多大的事,但看冷氏這態度,儼然是把黃家當成了肥羊,想要割下最後一塊肥肉呢,“岳母先借我一些,畢竟跟六妹夫是隔了一房的人。先還了他,我再去尋大姐夫。”
冷氏堆笑道:“郡王見外了,雖我們是兩房的,但都是一家子,親近得很。只怕你立時去玉家還銀子,玉家老八還埋怨你見外呢。”說著,做出一副很忙的神色,等著要送客。
虞之洲納罕冷氏怎地這副嘴臉,轉而想定是金蘭桂自作主張,拿了她自己的嫁妝出來。
金蘭桂不知,虞之洲眼中她的嫁妝已經是他的了,因此他才不肯動她嫁妝的腦筋。此時猜到花用的是金蘭桂的嫁妝,立時心疼不已,“這白玉觀音……”
“我拿回閣老府送老夫人,她一準喜歡。”冷氏心裡盤算著她孃家老夫人定然喜歡。
虞之洲笑道:“不巧,我才想起來太后新近也想要一尊觀音,這尊觀音恐怕是當年寧王要獻給太后的。待我再去送給太后就是。”親自把觀音接過來,領著人出門,在門外又見寧氏臘月裡出門去家廟替金朝梧求籤,心裡納悶,吩咐人仔細把觀音送回家去,就向黃家的鋪子去尋黃家姐夫去,只覺得冷氏的話雖刁鑽,卻也有兩分道理,自己也去訛一訛黃家姐夫。
在一間三間門面的當鋪裡問了人,得知黃家姐夫去看著叫人送糧食給玉破禪去了。
虞之洲繞了一圈子,又去了玉家,在玉家前院,就瞧見空出來的下人房裡,堆滿了陳糧,下人房外,多出一些袖手看熱鬧的手藝人。
虞之洲拿著帕子輕輕遮住口鼻,眼瞅著黃家姐夫、玉破禪雙雙過來,就笑道:“那麼多糧食,也不知道值個多少錢。”
“大姐夫仁義,全送給我了。”玉破禪道。
“這麼陳的糧食,能吃嗎?”虞之洲不食人間煙火地開口了。
黃家姐夫尷尬地笑,玉破禪道:“三姐夫知道我們在樂水的時候吃的是什麼嗎?把這些帶過去,再帶上幾千只雞鴨,到了塞外也能換個口味了。”
虞之洲訕笑兩聲,暗恨自己那張嘴什麼話都說得出,繼而,又看玉破禪跟黃家姐夫十分親近,心想他雖不知道黃家姐夫為人怎麼樣,但玉破禪肯白收了黃家糧食,那就是有意跟黃家姐夫深交的意思,如此,黃家哪有點要出大事的樣子?
“實不相瞞,虞某方才去了趟岳母那。”虞之洲嘆息道。
“哦,可曾見到賤內?”黃家姐夫問。
玉破禪也想知道金擎桂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虞之洲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