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種的情感後,變得更加的人性,一種旁人所猜不透的人性。“柳兒,據說,茗鳶宮是前朝公主的住所。朕見這兒比別的宮都來得更為幽靜,又見這裡還特別修建了一間小書房,心想你一定會喜歡的,才將這兒作為你的新住所。朕本想今日在茗鳶宮中好好陪你,但……”
君宛清自是懂事的一笑,介面道,“皇上是該去看看賢妃姐姐了呢。”
見君宛清這般明理,周敬翎更是覺得自己那時有些過於計較了。但也不再說些什麼,只是匆匆離開了茗鳶宮。
“主子。”
女聲,有些低沉,更帶著哀怨。
轉過頭,看著梅蘭竹菊帶著不解的表情,君宛清只是淡淡一笑,走到了圓桌邊,拉了張椅子坐下,“要問什麼,你們便問吧。”
四人皆是沉默著。她們是有許多要問君宛清的,但如今想來,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又是許久之後,四人又是默契著一同開口道,“路家幫。”
路家幫。君宛清早也猜到了這三個字,便也沒怎麼停頓,只是笑道,“你們只知路家幫是秦城首屈一指的戲幫,但你們可知道路家幫裡的究竟都是些什麼人?”
路家幫裡的究竟都是些什麼人?這她們卻是從來都不曾知道的……
沒有等她們回話,君宛清又繼續說道,“人生如棋,我們總是自以為是下棋的人,但卻不知,當身邊的人都演化為棋盤中的棋子時,我們也同樣變作了他人棋盤裡的一枚棋子。我能接觸到路家幫,還多虧了穎兒呢!”
穎兒?秋思如今的新掌櫃?四人又是詫異,這又與穎兒會有什麼關係?
停頓了一下,君宛清又接著說道,“穎兒來秦淮可不是偶然,即使是當初我們不曾去百花樓,她也會來的。誰讓,她父親的路家幫是隨著米朝的興衰而興衰。”
這些也是那次周敬莛見過路戚開之後,她才知道的事情。
涵朝三年三月初五。
如平時一般,起床後,君宛清便又是無所事事的在西院中徘徊。想起前一日思梅說過的路家幫,心裡便有些煩躁,若是可以,以戲幫的名義進入宮中也絕非不是一個好主意。只是,有可能這般順利嗎?到如今為止,她對路家幫,還止於聽說而已。
只聽“撲騰”幾聲,一隻白色的鳥兒在前方的地上落下,不停地踱步,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從種類上說,這隻鳥應該被稱之為鴿子,只是不知這是一隻離群的野鴿,還是替誰送信的信鴿。
信鴿……
定神一看,那隻鴿子的腿邊還真是綁著個什麼。
出自好奇心,也是一種直覺,君宛清輕聲向那隻鴿子走去,而鴿子並沒有因為環境而被嚇走,反而是向君宛清的方向望著。
“宛婷公主,午時,秋思見。”
紙條上只有簡單的一句話。有些詫異的低下頭,想再尋那隻信鴿,卻發現她早在她沒有注意的時候就飛走了。
會是誰?究竟還有多少人知道她的身份?還是說,這只是周敬莛設下的一個陷阱?君宛清反射性的想道。接著,又是細細看起那張紙條。娟秀的字型,應該是出自女子之手,加上墨跡還未乾透,應該是半個時辰內寫好的才對。
離午時還有一段時間,對方若是想對她不利,一來,她有足夠的時間準備幫手,加上秋思更是她的地盤。但若是不然,這張紙條又是何意?難道又是一個同寄謙般的米朝遺臣?
“主子,怎麼了嗎?”走進許久,見君宛清只是一個人發著呆,思菊終於是忍不住擔憂道。
聽見思菊的聲音,君宛清忙是將紙張收起,轉過身,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沒事,只是在屋裡待的有些悶,出來散散心罷了。”
思菊也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