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凌風的聲音,一轉頭髮現凌風正含笑看著她,腦袋空白了一下,忽地想起倒在血泊中的明軒,下意識的站起來就衝,卻被收碗上的力道拉得朝後倒去,正倒在凌風懷裡。
“可言……”
“凌風,你……”淚水不斷湧出,方可言抓著凌風的衣襟,哽咽道:“你……快去,救明軒……”
他們的動靜不是沒驚動那些人,大家夥兒都看著呢。
黑瘦男人叼著煙嗤笑道:“喲呵!這麼快就醒了,你放心,一會兒你就能跟你情郎地久天長了。”
方可言這才注意到身邊的幾個人,適應了黑色的眼睛,也能將周圍看個清楚。
凌風攬住方可言,安慰道:“不怕,一會兒就能見到明軒了,他不會有事的。”
方可言止住淚水,因為她看到了那個與她不共戴天的男人,那個噩夢般的下午,這個惡魔般的男人,將她摯愛的親人推向了馬路,悲憤瞬間從心底湧出,她顫著身體緊緊握緊了拳頭。
凌風只以為她擔心明軒,才這樣顫動著身體,心裡明明很不是滋味,卻將她抱進了懷裡。
可方可言卻固執地掙脫他,朝那黑瘦男人衝了過去,咬牙道:“你這個禽獸,我認得你!”
“你不是人,你害死我媽媽,你不是人!!!”方可言一邊指責著,一邊不顧一切地朝那個男人拳打腳踢,張牙舞爪,抓著就咬,挨著就踢,完全處於瘋癲狀態。
黑瘦男人顯然沒有料到方可言會突然衝過來打他,一個回神間,已被方可言用力的抽了好幾個巴掌,踢了好幾腳,摸著被打的地方,黑瘦男人怒不可恕地揚起了拳頭:“臭女人,滾!”眼見一拳就要捱上方可言的臉上,凌風連忙抱著她一轉身,用手肘擋住了那凌厲的一擊。
手臂上一陣發麻,凌風頓時也來了火,一邊抱著方可言閃躲眾人的攻擊,一邊抬起一腳就朝那黑瘦男人下腹踢去:“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那黑瘦男人閃身躲了過去,隨手抄起一根棒球棍就襲來,凌風抱著方可言根本甩不開手,硬生生捱了那一棍子,震得肺腑一陣發麻。
方可言被他緊緊護在懷裡,想跑出去又沒有機會,忽然發現倆人的手臂被綁著,連忙伸手解開那條繩子,凌風雙手得以解放,終於可以大展身手,瞅準機會將方可言往車裡一塞,順帶拉上車門,轉身一拳揮在襲來的歹徒甲臉上,這一拳用力七八成力道,歹徒甲被打得有些懵,在一旁甩甩腦袋又提著棍子衝了上來,凌風就站在車門邊死死守著車門,不讓他們近身,無奈對方有武器,他赤手空拳,一人敵四個還是有些牽強。
黑瘦男人見凌風這麼耐打,伸手從褲兜裡掏出把小匕首,揮著就朝他腋下刺去。
“小心——”方可言用力拍著車窗,示意凌風注意身後。
夜幕下,白光一閃,凌風雙臂一抬擋開從身前落下的棒球棍,轉身一個漂亮的踢腿,正好踢在黑瘦男人的手上,白晃晃的匕首被踢出老遠,卻來不及躲避身後的襲擊,只覺得後腦一陣刺痛,隨即像鑽進蜜蜂桶一樣,滿耳裡都是嗡嗡聲。
“凌風!”方可言拍著窗戶哭喊著,想要下來幫忙,卻怎麼也拉不開車門,“凌風,你快走啊,你別管我,你——”
“別出來,我沒事。”閃身躲過揮來的棒子,只聽得嘩啦一聲,玻璃車窗一被打碎,玻璃渣子濺落一地,凌風反手一帶,將身後的歹徒乙狠狠摔在地上,朝車裡看去,發現方可言倒在椅子上,心裡一急,忙喊道:“可言,你沒事吧!”
“我沒事。”方可言連忙從散滿玻璃渣子的座位上爬起來,緊張兮兮的從窗戶裡探出頭,揪著凌風的衣服問道:“你呢,你有沒有事?”
夜幕下凌風俊朗的臉上略顯蒼白,柔軟的髮絲因為汗漬和而粘在頸側,黑色大衣上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