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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安德烈伯爵夫人描述的,卻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人。&rdo;

&ldo;一點不錯,一個高高的,紅頭髮的中年女婦人──其實,在各方面,都和德貝漢小姐相反。這樣說,是為了造成一個明顯和差別。然而,當時,她不得不馬上造個假名,而有些不自覺的聯絡,使她露出了馬腳。你們一定記得,她說的是弗裡波蒂小姐。&rdo;

&ldo;是嗎?&rdo;

&ldo;嗨,你們也許不知道,在倫敦,有爿店的店名也叫弗裡波蒂,最近才改成德貝漢&iddot;弗裡波蒂。由於伯爵夫人的腦子裡一直轉著德貝漢小姐這個名字,所以她很快就聯想到另一個,嘴巴說出來的就成了弗裡波蒂。自然,我馬上就明白了。&rdo;

&ldo;又是一個謊言,她為什麼要這樣呢?&rdo;

&ldo;可能是為了更為忠實吧。給破案添些麻煩。&rdo;

&ldo;我的天,&rdo;鮑克先生大聲說。&ldo;但是,車上的每個人都在撒謊嗎?&rdo;

&ldo;這就是,&rdo;波洛說,&ldo;我們馬上要把它弄明白。&rdo;東方快車上的謀殺案

第三部

第八章更加出乎意料的發現

&ldo;現在,再也沒有東西能使我驚訝了,&rdo;鮑克先生說,&ldo;沒有了!即使車上的每個人,都被證實,曾在阿姆斯特朗家裡住過,我也不會感到驚訝了。&rdo;

&ldo;這話倒很深刻。&rdo;波洛說,&ldo;你想看看你認為最可懷疑的人,那個義大利人,並聽聽他和怎樣為自己辯護嗎?&rdo;

&ldo;你還要來一個精彩的推測嗎?&rdo;

&ldo;很對。&rdo;

&ldo;這真是個非常離奇的案子。&rdo;康斯坦丁說。

&ldo;不,倒是十分自然的。&rdo;

猛然,鮑克先生失望地揮動起雙臂說:

&ldo;如果這是你所說的自然的話,朋友──&rdo;

他的話突然卡住了。

這時,波洛才讓餐車侍者叫安東尼奧&iddot;福斯卡拉里。

高大的義大利人走了進來,眼神裡流露出小心。機警的樣子。他的眼睛緊張地瞟來瞟去,好象一隻掉進陷阱的野獸。

&ldo;你們要我說什麼?&rdo;他說。&ldo;我沒什麼可說的,──沒有,聽到了嗎?你們這是白費勁──&rdo;他用力拍著桌子。

&ldo;有的,你還有些東西要告訴我們,&rdo;波洛有力地說:&ldo;還有真情!&rdo;

&ldo;真情?&rdo;他不安地瞟了波洛一眼,所有自信和泰然的神情,一下子都消失了。

&ldo;當然,也許我已經知道了。然而,這要看你是否自覺自願地說出來。&rdo;

&ldo;聽你的口氣,就象個美國警察。&l;從實招來&r;,他們就是這樣說的──&l;從實招來&r;。&rdo;

&ldo;啊!那麼,你肯定和紐約的警察有過交往羅?&rdo;

&ldo;沒有,沒有,決沒有。他們在我身上找不到半點過錯──可這並不需要審訊。&rdo;

波洛平心靜氣地說:

&ldo;那是在阿姆斯特朗案子裡,不是嗎?你當時是個開車的。&rdo;

他的目光正好與義大利人的相遇。高大的義大利人息怒了,就象一隻戳破了的氣球。

&ldo;既然你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問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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