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真容?”
“沒啊。”簡瑤望著她,“怎麼了?”
“唉。”簡萱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用非常凝重沉痛的語氣說道,“姐,你要有心理準備。我應該是見過他的——他長得實在太嚇人了。”
簡瑤一怔,腦海中條件反射浮現出二樓那個挺拔男人的身影。
長得嚇人?
簡萱立刻講了來龍去脈。原來她去年清明節回家,有一次跟同學去山澗釣魚,路過那幢別墅,看到了站在二樓的男人。那時簡瑤人在b市沒回家,所以不知道。
時間過去將近一年了,簡萱還對那“驚鴻一瞥”記憶猶新。她有點惡寒的說:“他瘦得只剩皮包骨,眼睛凹下去,皮皺巴巴的——好像個骷髏……不,像妖怪!後來還有一次,我同學說好像在街上又看到他,戴著口罩,看不到臉——估計他也是怕嚇到別人吧。”
簡瑤聽完,只是沉默不語。簡萱意猶未盡的說:“總之良心建議:如果那個人就是薄先生,以後你遇到了,不要看他的臉。”
簡瑤失笑:“那也不用。既來之則安之,他也嚇不到我。”
——
又聊了一會兒,簡瑤看時間差不多了,抬頭望向對面的警局辦公樓。某個她熟悉的視窗,燈還亮著。她說:“晚上叫李燻然一塊吃飯。”
簡萱卻說約了同學,風風火火走了。
於是簡瑤走到視窗,給李燻然打電話:“燻然,是我,簡瑤。我回來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幾秒鐘,然後簡瑤就看到對面那個視窗,遙遙出現個人影。
“先把腦袋伸出來,驗明正身——我有望遠鏡。”他不緊不慢的說,但聲音裡已經有了笑意。
這頭,簡瑤也笑了。
——
李家和簡家是世交,李燻然比簡瑤大四歲,兩人從小玩到大,可謂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後來李燻然考上警校,見面就很少了。他畢業後又分配到外地,正好簡瑤也念大學,就更難見面。算起來,已經有三年沒見了。
天色已經全黑,一盞盞路燈像浮動的明珠,一直點綴到長街的盡頭。夜色暗柔而朦朧,李燻然就靠在警局門口的那根燈柱下,一身筆挺的警服,似笑非笑望著她。
簡瑤微笑走近他。
到了跟前,正要說話,他頎長的身體卻忽然往前一傾,伸手把她抱進懷裡。
“好久不見,簡瑤。”他輕聲在她耳邊說。
簡瑤沒想到他會突然抱自己,微微一怔,笑著伸手回抱住他。
兩人就在附近找了個小飯店,李燻然挑了個靠窗的位置,一扇雕破圖風與外間相隔,自成幽靜獨立的空間。他嘩啦嘩啦翻著選單,簡瑤就看著他不說話。
他也不抬頭,一邊指揮服務員下單,一邊說:“怎麼?外國語學院見不著帥哥啊?”
簡瑤非常認真的答:“的確。”
李燻然嘴角浮現笑意。
他的長相是那種很端正的英俊,眉目烏黑、唇紅齒白。也就是人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