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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師弟!出了何事?”
王處一雙目欲裂,咬牙切齒的看了眼謝曜,又看了眼手中瓦罐,抬手“轟”的摔爛在地,只聽沾了藥膏的地面,立刻傳出一陣嗤嗤響聲,氣味刺鼻,隱泛綠光,竟是劇毒!
“師兄,虧你們還為這個孽徒說話!他斗膽拿了毒藥,妄將自己恩師給毒死!若不是志平試藥,他師父可就真亡了!”王處一悔不堪言,怔然道:“是了,你將自己師父毒死,這世上便少一個可以說他罪行的人了麼?”
謝曜心頭大震,呆呆的看著摔的四分五裂的瓦罐,混合著黑黢黢的藥膏,他腦中登時一片空白。
“謝師兄!”陸冠英剛將程瑤迦扶起,就見謝曜準備去摸那殘渣,方才尹志平不過用筷子攪了攪,那筷子便被腐蝕成朽,若人手去碰,豈不是連骨骼都溶化了?陸冠英驚急之下,端起茶杯擲去阻了一阻,茶杯碎裂,一聲脆響,才將謝曜的魂給拉回來。
謝曜望著那黑玉斷續膏,聞到刺鼻的氣味,喃喃道:“……天書?”
馬鈺低頭看了眼謝曜,面色鐵青,問道:“我最後問你一次,這些罪行可都是你做的?”背後趙志敬在旁道:“師伯,你同他還說甚麼?此人罪大惡極,便是千刀萬剮也不夠抵其罪孽萬一!全真教下,焉能出此敗類?”
丘處機聞言,心念一轉,嘆了嘆氣,走到謝曜面前,道:“謝曜,依照本門法例,你本為清靜散人座下首席大弟子,卻犯下此等惡行,罪不容誅。今日在天下人面前,我擬孫不二之言,將你逐出師門,從此不再是全真教弟子!”
謝曜心中氣血翻滾,聽到“逐出師門”四字,如同剜心!但他尚未失去理智,知道自己聲名狼藉,留在全真教只會侮辱師門名聲,當下雙膝一跪,定聲答道:“是。”
殿外人群中又有人高聲道:“全真教高風亮節,不與此魔頭為伍才是正道。如此忤逆的賊人留在世上又有甚麼用處?各位抄傢伙,一同將此魔頭滅了罷!”話音甫落,又有人道:“那他身上的《九陰真經》歸誰?”“他得到的那一堆金國寶藏又歸誰?”“金國寶藏數不勝數,大夥兒平分啊平分!”
趙志敬聽到流言,剛好看見謝曜負在背上的全真寶劍,伸出手道:“姓謝的,你和金國勾結,還有臉拿鎮派寶劍?”
謝曜跪在地上的身軀微微一顫,沒有作聲。但心頭登時明瞭,顯然這一切早就有人謀劃,在今日給他致命一擊。也許丐幫聲討是真,但其他門派,卻都是衝著那子虛烏有的《九陰真經》、金國寶藏,妙得很,妙得很啊……
趙志敬眼見謝曜低著頭一動不動,似乎對他的話沒有聽見,心裡更是憤怒,道:“將全真寶劍交給我!”
話音甫落,他出手如電,居高臨下佔據地勢,妄想一招奪劍。謝曜聽得風聲,早有準備,他雙膝一撐,站直身形,微微一側便躲開趙志敬的招式,右手屈指一敲他手腕神門穴,趙志敬“啊喲”叫出一聲,捂著手腕退後。
“奸詐小人,憑你也配拿劍!”謝曜話音甫落,抬手握住劍柄,拔出全真劍。陽光之下,劍身如虹,散出隱隱的青光。倏然之間,右手一擲,那柄長劍彷彿離弦勁羽,直直沒入對面的日月岩中。
日月岩上站著的人早已嚇的腿軟,滑下身一瞧,劍身全部竟然沒入岩石當中,只餘下半寸劍柄在外,眾人見他露的這一手,無不駭然。
趙志敬更是臉色漲紅,不敢言語半句。
謝曜這一刻算是明白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場中眾人,眾人都道他要大開殺戒,四周噌噌聲響,拔刀拔劍,指著謝曜。
裘方圓這時在裘千仞耳邊耳語幾句,裘千仞點了點頭,大步上前,道:“阿彌陀佛。便由我先來領教領教閣下高招。”背後群豪見不得他臉,只道是哪裡來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