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回話,他身邊另一名青衫人伸手微微一阻,搖了搖頭:“來者是客,你太暴躁了。”說罷,朝李莫愁道:“尊駕來此有何貴幹?你報上名號,我等即刻稟告主母。”
李莫愁笑道:“赤練仙子李莫愁無意叨擾貴地,還望通傳一聲。”
當下那青衫人點了點,往另一條小徑發飛奔去。四周草木青翠欲滴,繁花似錦,一路上已是風物佳勝,他跑的極快,驚到了路旁仙鶴、白鹿。穿過竹林,便是一片水仙花塘,深不逾尺,水塘中每隔四五尺便是一個木椿,青衫人身形微幌,熟練的縱躍踏椿而過。
青石板路盡處,遙見山陰有座極大石屋。
來到石屋前,青衫人立即不再前進,而是躬身道:“稟告主母,谷外有一名叫李莫愁的人求見,弟子前來詢問。”
片刻之後,一個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聲音從石屋中冷冷傳來:“李莫愁?是男是女?”
青衫人答道:“是一個女道姑,長得極美。”
“哼哼,哼哼。”那似哭似笑的聲音陡然逼緊,“定是公孫止那畜生,趁我不在時勾三搭四的賤人!想必這賤人不知公孫止已經被我逐出絕情谷……嘿嘿,方才來的那幾個人你們趕走了嗎?”
在李莫愁來之前還有一撥人也闖了進來,三言兩語不和,便大打出手。
那青衫人道:“這幾人武功倒算不差,弟子聽主母的話,傳令攔阻,她們大膽不聽,現已動用漁網陣交手。”
石屋中的那人冷然道:“這李莫愁想必和他們也是一路貨色,你使個法子,也引進情花坳,毒死算罷。”
青衫人得令,朝石屋躬身一拜,這才轉身前去行事。
☆、第177章兩方激鬥
李莫愁和洪凌波在外等候;只見四周白兔、野鹿;不怕生人,偶爾走來嗅嗅。
洪凌波見狀大感新奇,“師父,這絕情谷到底是甚麼地方;怎在江湖上聞所未聞,”
李莫愁卻也不知究竟,心想周伯通引她來此地倒也不錯。她頓了頓;說;“絕情谷,絕情谷……這名字倒是起的甚妙。”
“是啊,‘絕情’二字;倒和此地清幽寂靜相得益彰,只是未免太過冷清了。”
李莫愁涼涼一笑:“這世上有多少深情之人,就有多少絕情之人,非得二者選一,倒不如選後者。”洪凌波聞言卻覺不妥,搖了搖頭說:“為何不可兩者兼得?就好比謝大俠,這麼多年深愛亡妻卻不續絃,但也並非對人絕情啊。”
李莫愁猛然瞪她一眼,叱道:“你總是提起此人甚麼意思?天下男人皆薄倖!即便姓謝的十多年不另娶,你又怎知他暗地裡尋花問柳,夜夜章臺勾欄裡與人溫柔?”
“他……他絕不是這種人!”
李莫愁怒從心來,不知為何,每當聽見謝曜被人誇讚,就生出一股無名之怒,她當下從袖裡拋給洪凌波一個瓷瓶,定聲道:“姓謝的肯放過你一次,定然會放你第二次!但這一次,你非得提他的人頭來見!”
洪凌波登時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手裡的瓷瓶灼燙無比,她呆呆道:“師父……這……這……”
李莫愁橫眼瞧她,厲聲道:“怎麼?你還知道我是你師父?你幼年一家人慘死,是誰把你救出來的?是誰教你武功,給你煮飯洗衣?以前我讓你幫我殺人,你從來不會有一句違抗,怎的現在翅膀硬了,傍上俠門的掌門,便再也不要我這個師父了嗎!”
洪凌波嚇的渾身抖如篩糠,顫聲道:“弟子絕無此意,若是沒有師父,弟子早就死了,弟子這條命就是師父您給的。可是……可是當年我不明大義,因你一己之私而胡亂殺人,說來說去到底是我們做錯了。師父,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咱們……”
“啪——”李莫愁抬手就給了洪凌波一耳光,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