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躍想到那日在夔州湖畔,她用冰魄銀針打傷大師兄,不禁冷冷一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語畢,便要再按機關,卻無透骨釘發出了。
他這才記起,方才被漁網陣圍攻,自己一連射出幾枚,哪知道全被漁網上的磁石吸附,這會兒沒了暗器,不禁大為著惱。眼看李莫愁一劍刺來,橫伸雙斧將其攔下,卻是申屠行衝也加入戰圈。
陸無雙一眼瞧得李莫愁,想到自己死去的父母,登時怒叱一聲,也丟下漁網陣不管,柳葉刀劈砍而下,朝李莫愁攻去:“李莫愁,你納命來!”
“師妹,不可!”
洪凌波見李莫愁被三人圍攻,忙伸劍阻攔,程英惱她心懷不軌,足下一點,搶在陸無雙之前,碧簫刺去,“當”的一聲,和洪凌波的長劍相交。
洪凌波見是她,不禁一愣,隨即眼神一凜,劍光點點遞去。程英碧蕭翻飛,與她視線相碰,都是互為怨恨,她手上不停,冷聲道:“師父對你千萬般好,你卻不知回報,竟在他茶中下毒,今日我便替師父清理門戶!”
“呸!”洪凌波長劍微幌,飛起左腿,便要去踢她的手腕,“怕你清理門戶是假,嫉妒我為真!”
程英被她氣的臉色通紅,使出玉蕭劍法,橫刺斜插,大聲道:“我有甚麼可嫉妒你?”
“因為師父喜歡我,而不喜歡你!”洪凌波想到當初三人同行,程英不經意看向謝曜的眼神,可不是和自己一模一樣。她側身避過程英招式,長劍一抖,往對方肩頭刺去,“你當我看不出嗎?你喜歡師父,想做她妻子來的!”
程英被她一語道破,氣息不穩,險些被她刺中左肩,幸好她反應靈敏,往右一側,這劍堪堪刺偏。
她又羞又怒,下手反而快了,“你……你再胡說八道試試!”
程英和洪凌波武功相差不多,而李莫愁的武功論單打獨鬥,此間每一個都不是她的對手,然而以一敵三,卻又有些僵持不下。
六人鬥得難捨難分,只剩絕情谷一幫弟子乾乾的拿著漁網,頗為驚詫的看著他們。
沒想到這兩夥人竟然鬥成一片,己方倒也省下不少力氣。領頭的那名青衫人朝身邊的一名手下耳語幾句,少頃時光,二十多名絕情谷弟子魚貫而入,手裡抱著大捆大捆五色繽紛、嬌紅嫩黃的花枝花朵。這些弟子身上臂上都墊了牛皮,渾身包裹的嚴嚴實實,趁著六人無暇分神,將這些花朵一叢叢密密麻麻的堆在滿整個山坳,只給六人留下一片徑長兩丈的圓形草地。
申屠行衝一斧頭隔開李莫愁的長劍,鼻尖突然嗅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回頭一看,只見身邊堆滿了五顏六色的嬌豔花朵,細看花樹,見枝葉上生滿小刺,很是鋒利。
絕情谷的弟子還在不停的堆積花叢,丁躍也看到這幅景象,漸漸察覺不妙,他心下一轉,高聲道:“仔細了,恐防有詐,千萬別碰這些花!”
恰逢洪凌波使出一招古墓劍法,程英往右一傾,左手碧蕭點她手背,長髮拂到花朵上,聽到丁躍這句呼喊,大急之下,腳下一滑,仰身往花叢直直倒下。
便在頃刻間,申屠行衝連忙搶上,伸手將程英往草地一推,自己卻不得不一腳踏入花叢。
他悶哼一聲,抬起右腿,只見他褲腿給毒刺扯得稀爛,腿上鮮血淋漓,不知有多少花刺刺傷了他。
“申屠師兄!”程英驚撥出聲,陸無雙和丁躍皆忍不住回頭來看。
李莫愁冷笑一聲,趁其不備,一劍便朝陸無雙後背刺去,洪凌波見狀驚駭,推開陸無雙,搶上前一劍挑開李莫愁的殺招,“師父,手下留情!她是師妹啊!”
李莫愁不禁大怒,抬腳踹洪凌波一個戽斗,“甚麼狗屁師妹!事到如今,你還敢護著她?”
“洪師姊!”陸無雙眼圈一紅,想要去扶,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