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懇求,“我只要可可,奶奶,我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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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山上下來,易可馨兩人竟是哪裡都沒去。易可馨一路靠著車窗不說話,半路時,卻是拖著姚遠之進了半醉人間——這是H市最著名的一家酒吧。
姚遠之似是與這家酒吧的老闆極熟悉,進門就要了個包廂。不一會,包廂裡走老一個鳳眼清明的男人,與姚遠之打了個招呼,姚遠之笑著回應道,“李三,許久沒見。給這位小姐來杯熱開水,我要血腥瑪麗,謝謝。”
那男人嘴角抽了抽,“遠之,我這是酒吧,可沒什麼熱開水。”他又擠眉弄眼了一番,見姚遠之搖頭,才略感失望地對著易可馨道:“不過,本酒吧竭誠為美麗的小姐服務。開水稍後送上。你好,我是李修傑。”他笑著行了個花式的鞠躬禮,逗得易可馨一笑,這才禮貌的退出。
一杯熱水下肚,易可馨的臉色好了許多。接到裴弘謹的電話時,姚遠之看著易可馨的臉色霎時蒼白,只得撒了一個小謊。
放下電話,姚遠之頗為無奈地看著易可馨,“所以,你有什麼需要傾訴的嗎?”
易可馨彆著手站在窗邊,窗外的霓虹閃著她的臉,忽明忽滅,“師兄,倘若有一天,你發現你的父親可能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你的母親因此揹負了極大的罪惡,終於忍不住自殺,唯獨剩下你一個人,你會如何?”
“為什麼人要活著這麼累?你生下來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你不需要為別人扛起十字架。”姚遠之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有時候人需要自私一點。一個人能對自己負責,已經很不容易。該愛的時候就去愛,該恨的時候就去恨。易可馨,你從來都是自己的。你只需要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易可馨扯起意思嘲弄,“學長什麼時候也變成了哲學家?”
“大概是因為我年紀大了?”姚遠之自嘲道,抿了一口血腥瑪麗,方才道,“你爸爸的案子,裴少已經讓人重新再查。如果你對你的父親有信心,那就就相信裴少。有一天水落石出,裴老夫人未必不能接受你。就算不能接受你,你還年輕,十年,幾十年,總有一天,這世界只有你易可馨和裴弘謹。你年輕,你就贏過裴老夫人了。”
他的一番話惹得易可馨哈哈大笑,背對著他,她笑得這樣大聲,連身體都在顫抖,笑到最後,她握著水杯,舉高朝姚遠之搖了搖,“學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身後傳來房門落扣的聲音,易可馨方才斂了神色,窗戶上映出自己的輪廓,她舉起杯子,同窗戶上的自己碰了個杯,“易可馨,加油!不會再有人能傷害你,那些日子,早就已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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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可馨的父親虧空公款後,沒人知道那些錢去了哪裡。易皓當年選擇自殺,本身就是一個謎,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他一跳,許多買了他股票的人虧損極大,跳樓的跳樓,破產的破產。易氏企業那麼大,許多人都知道易皓。易可馨隨著她母親不斷遷移,也是因為,不斷有易氏企業的受害人認出她來,糾纏著她們。這種情況,直到易可馨的母親溫琅死後才有所改善,加之易可馨長大後樣貌有所改變,為人又低調,方才沒有受到騷擾。”
崔瑤娓娓道來,最後深嘆一口氣,“好好的一個千金大小姐變成了過街老鼠,易可馨究竟遇到了多少事情?”
袁子宸握著拳,許久才鬆開。“知道了。替我謝謝崔潔。”
崔瑤將那些資料收起來,方才道:“你該謝謝我。易可馨家出事的時候,小潔還小,也是我恰好聽我爸提起過這個事情。你知道,我爸總是希望我能接受家裡的事業。”她無可奈何地攤手,“可我卻做了模特。”
袁子宸沉吟了一會,“崔瑤,週末的展會,是我和你做搭檔?”
“對。”崔瑤正色道,將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