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吐了吐舌頭,撅嘴道:“小姐,我以後再也不亂說了。可是……可是我以前從來沒做過飯,現在讓我怎麼辦呀?”
“不會可以學呀,誰也不是一生下來就會做飯的,明天我與你一起下廚便是。”阮傲月義正言辭地道。
“那怎麼捨得,您是小姐,還是縣令老爺的夫人,若是您親自下廚,傳了出去,還不得笑死人。算了,還是我自己下廚吧。”
嶽肅在門外聽的好笑,不過對阮傲月的為人還是深表讚揚,心中暗想,不圖名利,不愛慕虛榮,這性情確是和黎蘭一樣。
當下輕輕咳嗽一聲,推門而入。梅兒本來坐在阮傲月身邊,見嶽肅進來,忙起身見禮。嶽肅示意免了,到傲月對面坐下。梅兒倒是乖覺,連忙告退。
阮傲月雖說敬重嶽肅,但與他同床,還是萬萬不能,一句話也不說,自行上床休息。嶽肅也不多話,自己搭了地鋪,睡在地上。
捱到天明,嶽肅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發人上街購買木料,棉布,棉花,製作彈簧。搞到那名差役是暈頭轉向,不知大老爺這是想做什麼。
等到差人離去,嶽肅當下升堂,提來周氏。
周氏倒是有種,一到堂來,不等嶽肅開口,她就先行嚷嚷起來,“你這狗官,叫我上堂要做些什麼,是不是想嚴刑逼供?”
嶽肅一拍驚堂木,喝道:“大膽刁婦,休要逞言。你因你婆婆在家痛哭,無人照顧,免不得一人受苦,故提你出來,交保釋回,好好侍奉翁姑。日後將正犯拿獲,到時再提你到堂,彼此辦個明白。”
“太爺如此開恩,小婦人豈不情願。但是我丈夫死後,遭那苦楚,至今兇手未獲,又驗不出傷來,這謀害二字,小婦人實承擔不起。若這樣含糊了事,各個都可冤枉人了,橫豎也不遵王法。若說我婆婆在家,痛苦兒子死後驗屍,媳婦又深陷監牢,豈有不哭之理!這總是生來命苦,遇到你這狗官,尋出這等無中生有的事來。前日小婦人坐在家中,太爺定要命人將我提來,進行審問,此時小婦人安心在案,轉候大人再審,太爺又無故放我回去。這事非小婦人抗命,但一日此案不結,小婦人就一日不回家。不然這罪名小婦人承受不起,恐我丈夫也不甘心,還求太爺將我收監吧。”周氏見嶽肅欲放自己,反倒不依不饒起來。
嶽肅被她這一派言辭,搶白的半晌無言。倒是童胄大聲說道:“你這婦人,真是不知好歹,我家大人向來為百姓伸冤,這次雖有唐突,倒也沒將你如何。現知你清白,將你釋回,你執意不走,難道是想吃一輩子牢飯麼。你那婆婆朝思暮想,日夜以淚洗面,難道你就一點孝心也沒有,不打算與她團聚嗎?”
周氏剛剛也是故意一說,怕惹人懷疑,現在有人給了臺階,沒有不借坡下驢的道理,難道還真願在牢裡過一輩子。於是說道:“單論案情,我是不能走,既然你們說我婆婆苦惱,也只能勉強從事。但是太爺還是要照公事辦的。至於覓保一層,只好請你們同我回去,令我婆婆畫了保押。”
嶽肅見她答應,立即當堂釋放,僱了一頂小轎,令童胄帶人隨他回去。而殷柱則是在後面悄悄跟著。
………【第三十二章 將計就計】………
釋放了周氏,嶽肅回到後宅,脫下官服,幹起了老本行。
刨子、鑿子、鋸這些傢伙,在他的手中跟活了一樣,將木料截的整齊、光亮。
阮傲月和梅兒在一邊看的是莫名其妙,這位縣太爺怎麼還有這種嗜好,會做木工。
“你這是要做些什麼?”阮傲月忍不住出聲問道。現在父母不在身邊,也不用再口稱夫君這麼肉麻了。
“你剛剛進門,家裡連件新傢俱也沒有,實在是有點不像樣子,我準備給你製作兩件。”嶽肅一邊低頭做活,一邊回答。
得了嶽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