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說的有鼻子有眼,也不像故意陷害。
刑部的官員,也有被點到名字的,這些官員一被點到,連狡辯的勇氣都沒有,是趕緊跪倒在地,向嶽肅叩頭請罪。嶽肅並沒有當場發作,只是叫他們坐回原位,現在你們是審案子的,什麼時候審你們,還得等皇上下旨。
嶽肅最後一個提上來的是範永鬥。和前面七個一樣,他一上堂,還不等主動跪下,就被差役踹跪到階下。即便如此,範永鬥還是整了整衣襟,這才叩頭說道:“草民範永鬥叩見嶽大人。”
“範永鬥,你可知道。”嶽肅淡淡地說道。
“草民知罪。”範永鬥氣定神閒地說道:“大人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就是。我想大人現在已經掌握的已經差不多了,我應該是最後一個被提上堂的,畢竟我知道的最詳細,大人要從我這裡將前面的供詞彙總。”
眼下已經過午,嶽肅從早上一路審下來,連午飯都沒吃。此時此刻,範永鬥猜自己是最後一個,其實倒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他那份從容的勁,實在讓嶽肅刮目相看。八個晉商,說句實在話,顯得都是挺鎮定,但嶽肅看得出來,其實都已然絕望。唯有範永鬥,自知必死,卻沒有把死看在眼裡。
“沒想到你這般聰明,那你通敵賣國之時,可曾想到有這麼一天?雖說商人逐利,但也不是什麼銀子都能賺的,你就不覺得這個銀子燙手嗎?”嶽肅淡淡地說道。
“大人,天下烏鴉一般黑,我們送銀子給朝中官員的時候,他們欣然笑納,絲毫沒有覺得燙手,我等又豈會覺得燙手。大明朝風雨飄搖,再加上天災**,覆滅之期,指日可待……”
“大膽!”範永鬥剛把話說到這裡,刑部右侍郎呂溫可火了,他當即斷喝一聲。
呂溫原先是浙江按察使,因為嶽肅到杭州時,他率先投到嶽肅門下,大力清理冤案,得到嶽肅的保舉,被提拔為刑部右侍郎。到京上任不久,也有晉商給他送禮,這傢伙深感官職來之不易,而且也不是什麼銀子都能收的,便拒之門外。現在想起,也是慶幸不已。
嶽肅擺了擺手,說道:“呂大人不必發怒,讓他繼續說。”
“是,大人。”嶽肅發話了,呂溫哪敢多言。
範永鬥微微一笑,說道:“嶽大人果然是有海納百川的胸襟,佩服、佩服。那小人就繼續說了,與病入膏肓的大明朝相比,女真則是如日中天。老汗王努爾哈赤以十三副鎧甲起兵,統一女真,薩爾滸大捷,一舉奠定關外根基,幾年下來,關外大部土地已盡歸其手。天聰汗禮賢下士,英明睿智,女真兵馬更為強大,他日入主中原,也非沒有可能,差的只是一個時機。我等只是逐利的商人,想當年呂不韋奇貨可居,成為秦相,我範永鬥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只想子孫後代永遠富足。和女真人合作,又有什麼壞處,如果女真人真的有一天龍興中原,我等便是功臣,可永保富貴。倘女真敗了,我等也沒有什麼損失,照樣做我們的大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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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處置】………
第八十八章處置
“你的如意算盤倒是打的不錯,可進可退,兩邊不虧。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呢?”嶽肅平淡地問道。
“說句實在話,確實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大明朝到了這個地步,還有大人這樣的官員,實在難得。範某現在輸了,輸的是一無所有,不僅要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搭上一家子的性命。原本以為橫豎也不會賠本的買賣,竟然讓我輸的這麼慘,或許這就叫命吧。”範永鬥搖頭苦笑,又道:“大人想要知道什麼,也不用上刑了,只聽我慢慢道來便是,他們應該已經招的差不多了,或許我還能補充個一丁半點。”
當下,範永鬥也不遲疑,現將受皇太極之託,購買軍需的事說了一遍,跟著又開始交待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