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蘇財這次上堂,一看到火鏈,再聞到瀰漫的血腥味,不由的渾身打顫,腿腳都不靈便。跪下後,就聽上面的嶽肅大聲說道:“蘇財,先前你說不認識張氏,在十一月二十三日那天並沒看到崔貴和刁良抬一女子屍體從北邊小門離開,這些可都屬實?”
“屬、屬實……”蘇財得得瑟瑟地說道。
“你好大的膽子,到了現在你還敢信口胡言!何發已經招認認識張氏,並在十一月二十三日和你一起看到崔貴和刁良將張氏的屍體從北邊小門抬出,當時還是你們開的門。本官有言在先,當堂做假口供欺瞞本官可是要受大刑的。來人啊!把他架到火鏈之上!”
“是!”當即有四個差役上前按住蘇財,就要拖他上火鏈。
火紅色的鐵鏈,瞧著就駭人,血肉之軀上去還能有好。蘇財聽說何發已經招供,已是嚇得慌了手腳,現在一聽大人說要把他架到火鏈上,差點尿了褲子。連忙喊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願說實話,小民認識張氏,那天確是和何發一起看到崔貴和刁良將張氏的屍體從北邊小民抬出,當時還是我開的門……”
見蘇財驚慌招供,嶽肅將手一擺,示意差役退下,說道:“好你個蘇財,為何不早說實話?”
“回大人,是昨天晚上大少爺囑咐我們,讓我們到了堂上要做到一問三不知,要是誰敢亂講,回府之後就割了誰的舌頭。”
“亂講?亂講些什麼,還不給本官如實說來!”
“張氏貌美,府內的不少僕人都知道她,尤其是看管後門的幾個小子,在她上下工時,都要上前調笑幾句。那天他們沒看到張氏下工時出門,又聽說她死了,大家當然要四下打聽,聽說是大少爺曾經讓馮婆子把院裡的短工全都清走,只留張氏一人,幹了些什麼大家雖不知道,但撲風捉影,猜也能猜到是那勾當。我和何發親眼看到少爺的心腹崔貴、刁良把張氏的屍體抬出門,料想是張氏性烈,觸怒了少爺,才被打殺。小的說的句句屬實,還望大人明鑑。”
嶽肅略一嚇唬,蘇財便把知道的一切全都說來,連大傢俬下里的猜測也都全盤托出。
嶽肅冷哼一聲,說道:“量你也沒膽子再來欺騙本官,給他畫供。”
後堂之上,不管是行文書辦還是差役,見嶽肅輕易就詐出供狀,無不佩服的五體投地。蘇財畫押下去後,嶽肅又讓人將何髮帶上來,一見到地上的火鏈和聞到屋裡的血腥味,也是心裡發毛,渾身亂顫。
嶽肅把剛剛嚇唬蘇財那套一用到何發身上,差役剛把他拖起,何發也是馬上招供,所公訴的和蘇財大體一樣。嶽肅讓他畫供,完了之後,這才返回正堂。
大堂之上,武魁和他的大老婆正蹲在兒子身邊檢視其傷勢,屁股打的皮開肉綻,夫妻倆是心痛不已,在心中不停地咒罵嶽肅。底下家人都站在堂上,沒有一個敢多說話的。見到嶽肅登堂,家丁下人馬上跪下,武魁夫妻也是不情願的跪下。
“啪!”嶽肅一敲驚堂木,四下掃視一圈,最後將目光定在武斌身上。“武斌,本官問你,你可認識郭凱的妻子張氏?”
武斌見嶽肅領了好多人到後堂問話,也不知都審出些什麼,猶豫半天,都沒有回答。
“武斌,本官問你話呢,你認識不認識郭凱的妻子張氏,認識就說認識,不認識就說不認識。但本官有言在先,若是再敢當堂欺騙本官,這才可不是打板子了!”
看到嶽肅聲色俱厲,武斌不敢抵賴,只好說道:“郭凱家距離我家不過一里地,大家算是街坊,小民倒也認的,不過卻沒有什麼往來。”
“去年十一月份,張氏在你府上做短工,這事你可知道?”嶽肅再次問道。
武斌思考片刻,眼珠一轉,說道:“好像那時聽下人說過,張氏有來我府上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