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又抓到鄒佳仁的短處,要是不借此機會,光明正大的結果鄒佳仁,還要等到什麼時候。以皇上對嶽肅的寵信,這個把柄除了鄒佳仁自己拼死點破之外,任何人說出來,都沒有用。所以,嶽肅只要將案子一結,在後堂把鍘刀一亮,砍掉鄒佳仁的腦袋,從此便可以高枕無憂。”
聽了兒子的講述,李文彰搖了搖頭,說道:“嶽肅要想除掉鄒佳仁,何必這麼麻煩,你難道不知有句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麼?只要有心除掉鄒佳仁,隨便按個貪汙、受賄的罪名,就能直接將鄒佳仁砍了。‘嶽剃頭’在河南都殺了那麼多官吏,豈會差鄒佳仁一個。”
“是呀……”老爹這番話一說完,李元琛才恍然大悟,自己是將嶽肅想的太齷蹉了。隨即,他又說道:“可……可他要不是這個目的,如此一來,真的將鄒家的老底翻出來,到時怎麼收場,還不是真的魚死網破。咱們家可是將寶押在他的身上呀。”
“哼!”李文彰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鄒佳仁他倒是想魚死網破,那也要看我給不給他這個機會。這樣,今晚就派死士潛入鄒府,將鄒佳仁除掉!”
“父親……”李元琛有些為難地說道:“咱們查過鄒佳仁的底細,他的府上有一個高手,就是他那個管家,十分難對付。我怕……”
“就他府上有高手,咱們府上就沒有人了麼?”李文彰冷冷地說道。
“您是說李豹……讓他去倒是足以對付那個高手,不過鄒府人多,怕是做掉了鄒佳仁,他會有去無回啊……”李元琛有些不捨地說道:“咱們府上,像李豹這樣功夫高,又忠心的實在不多。”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優柔寡斷,用一條命,換回李家幾十年的興旺,有何不可。再者說,李豹就算去了,也未必就會死。好了,我意已決,你現在就去選人,告訴他們,要是回不來,就把命扔到那。”李文彰說到最後,聲音變得異常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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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黑影,則是跑進一棟距離鄒家不是太遠的大宅子,這所宅子的主人姓孟,家中頗有資產,只是為人十分低調,一向深居簡出。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卻有這一個特殊的身份,東廠駐河南的頭號番子。
他的花廳內,今晚也長著燈,只不過坐在上手位置上的人並不是他,而是一個身穿黑袍之人。這黑袍人前文提過,姓田,名叫田爾耕。
東廠提刑千戶田爾耕在上手正襟危坐,東廠河南大檔頭孟楚恪在下手相陪,再往下,還依次做了十幾名番子。
田爾耕是魏忠賢的無彪之首,長隨魏公公左右,很少離京。這次親赴河南,自然是有重大的行動。
黑影跑到廳外,先是躬身施禮,“啟稟大人,鄒府發生異況。”
“進來說話。”田爾耕大聲說道。
“是,大人。”黑影走進廳來,單膝跪倒在地,說道:“大人,適才巡撫衙門來人,將鄒佳仁之子鄒楓提走,鄒佳仁想要跟隨,卻被阻攔,卑職猜測,事關重大,特回來稟報。”
“做的很好,起來吧。”田爾耕說道。
“多謝大人。”
田爾耕沒有再去理會黑影,看向孟楚恪,說道:“楚恪,河南這邊的情況,你要比我熟悉,你看嶽肅這次提押鄒佳仁的兒子,有沒有對他下手的意思呀?”
“回大人,這幾年開封一地先後出過不少命案以及嬰兒丟失的案子,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是鄒家所為,但這些事都是在鄒佳仁調任河南之後發生的,再加上這些案子到最後都是不了了之,總總跡象標明,若說和鄒佳仁沒有一點關係,實在是說不通。前段時間,嶽肅一直再查周王世子出城一案,我也派人暗中調查過,鄒佳仁的兒子鄒楓很可能牽扯其中。嶽肅先前也曾提審過鄒楓,據說當時都准許鄒佳仁到場,可今天晚上,卻沒有準許,想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