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哭著說道。
“為夫確實冤枉……”阮臻梅這個時候,哪能承認自己有罪。要是現在認了,那可真是就是一點挽回的餘地也沒有。雖然被提審過,他也是一口咬定,自己是冤枉的。這案子就看怎麼審,只要不認罪,什麼可能都會有的。老傢伙久歷官場,哪能不知道這個道理。
“是冤枉的就好,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幫你申冤。”劉氏再次哭道。她現在已經打定主意,等下就去找自己的女兒,真算嶽肅是真病,也得把他拉出來,替老丈人申冤。
周應秋看到這一幕,心中暗自得意。你嶽肅不是青天麼,看你怎麼審自己的丈人。
案子肯定是鐵案,看到就是處理結果。嶽肅是刑部尚書,三法司的主官,他若不在,別人審完可以直接呈給皇上,讓皇上量刑。可嶽肅不可以,作為刑部尚書,大明律例豈能不知,定案之後,必須按律定刑,書面寫上處理意見,呈報給皇上。寫的輕了,就是徇私,寫的重了,老丈人被殺,就是他一手造成的,怎麼也解不開這個結。
嶽肅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託病,想讓李朝海先把老丈人的案子給定了,只要卷宗呈給皇上,就沒有自己的事了,皇上怎麼發落,是皇上的事,和自己無關。屆時,哪怕魏廣微他們的案子還沒審結,他也可以出面,接著審。
可惜,押解薊鎮官員到京的是錦衣衛,什麼時候能回來,不是你嶽肅說的算,是魏公公說的算。魏公公的意思很簡單,你嶽肅什麼時候康復出面,人犯就什麼時候到京。你不出來,這個案子就別想結。有本事你就接著拖,等皇上哪天高興了,搞不好我還能請皇上下旨,直接將魏廣微他們給無罪釋放了呢。
劉氏和阮臻梅又安慰了阮臻梅兩句,隨後告辭離開,她的目的地很明確,順天府。
****
“母親,您是什麼時候到的,來的時候怎麼不通知一聲,我好親自到城外接您。”
劉氏帶著兒子、兒媳來到順天府,一報上姓名,差役立刻進去通稟。阮傲月聞信,是親自出門迎接。見到母親,是倍感欣喜。
“我怎麼敢通知尚書夫人,一旦提前告訴了你,你還不得想著法的瞞著我。現在你爹爹被冤下獄,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你們夫妻倒是舒服的很,還能安心在家裡養病。”劉氏在聽了女兒的話後,沒好氣地說道。
“母親,您怎麼能這麼說……夫君確實感了風寒,而且還很重,皇上都親自前來探視,連御醫都說,要十天半個月方能痊癒……”阮傲月小聲地說道。
“哼!我不這麼說,讓我怎麼說,真是女生外嚮啊。怎麼就那麼巧,你父親好端端的時候,他不生病,你父親一下大獄,他這個當刑部尚書的就病了呢。他倒是躲得乾淨,你這個當女兒的也不想辦法搭救,難道真的要等你父親被送上斷頭臺麼?我剛剛已經聽人說了,你父親的案子要是坐實,便是抄家滅門的罪過,到時我們一家老小全都得跟著上刑場。你說……我要你這個女兒……還有他這個女婿……都有什麼用……”老太太暴跳如雷,破口大罵,罵到最後,痛哭起來,“枉我十月懷胎,把你生養出來,從小到大嬌生慣養,全家上下都視你如珠如寶。你祖母何等疼愛於你,你現在嫁給嶽肅,至今未回家探望,她時不時都要念叨你,怕你受委屈。還有你哥哥,打小就寵你、疼你,哪怕是你惹了什麼禍,都是他為你出頭承擔。好呀,等到全家一起上斷頭臺的時候,我看你怎麼辦,日後還有誰來疼你……”
母親說的說,是一點不假,傲月從小被嬌生慣養,全家上下都寵愛著她。回想起當年的往事,她不禁也落下淚來,“母親……女兒知道……女兒一定會想法子救父親的……。母親……別在外面站著了……咱們進去說話……”
說著,阮傲月便去攙扶劉氏。劉氏抬手攔住,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