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嗎?一開始我錯認你是單夜茴,然後因為傾心了,便對‘單曉晨'不以為然了起來。因為我覺得庶出的單夜茴被虧待了。人心都是自私的。當知道你才是正主兒之後,就一點也不認為夜茴可憐了,反而覺得是她自己把人生搞得這麼沒有自我。曉晨,不要因為一次小事故而開始鑽牛角尖。你很聰明,做事有條理,很多事你看得透,做得也對,千萬則懷疑自己。我多愛看你自得其樂的吟詩唱歌,多愛看你品嚐美食的神態;坐在路邊攤吃東西都可以像是坐在五星級飯店用餐一樣尊貴。別悶悶不樂。
瞧,感冒都治不好。“他不悅的搓撫她冰涼的手。冬天快到了,還不愛惜身體。
“你怎麼知道我一直感冒?”她抓到疑問。
他頓了一下,笑道:“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放得下你吧?只有小孩子的吵架才會老死不相往來,所以才會和好得快,因為受不了互不搭理。你真的四個月都不理我死活呀?”
承認了不就代表自己真的是小孩子?她叉腰跪坐起來。“我也是知道你一直在當工作狂怒的。”
“那你知不知道這四個月來,有好多千金小姐前仆後繼的想招我為駒馬爺?”
“你才看不上呢。你喜歡我,我死了才許找別人。”她好驕傲的宣告。
“你不會死。正如你剛才說的,你死了,我絕不曾往你墳前痛哭失聲,那人沒有面子了。”撲身而上,將她壓制在貴妃椅上,居高臨下的看她。
“喔,我想你大概會立即找新人遞補吧?”她酸酸的臆測。
“不。我會陪著你一道。這樣下次投胎搞不好還可以投生在同一個國度,也沒有年紀的問題。”
這是不浪漫的男人甜言蜜語的最極限了。她嘆了口氣。“如果我們的壽命只到明天,你想我們現在應該做些什麼事不算浪費?”
又是樂觀隨性的單曉晨了。
“先來個吻,然後走到楓樹下散夕數落葉,做著每一對戀人必做的蠢事。”他磨她面孔。
“別忘了準備紙巾——”她咕噥,好想流鼻涕。
“那當然。”他印下唇。
餘韻……
“就這樣了?”莫伯剛站在花木扶疏的後院問著。
莫靖遠正收著手提電腦,漫不經心的回應外祖父:“當然。反正曉晨還有七年的求學生涯可過,她不會太早被娶走的。”他哪捨得一手拉拔大的妹妹嫁人?至少也要等到二十五歲。
莫伯剛道:“我還是覺得不該那麼早幫曉晨找到丈夫。”
“誰教世上只有一個唐勁呢?”與唐勁共事三年,莫靖遠早已訂下這個最佳妹婿。“晨有七年的時間可以決定要不要嫁人。”
“那孩子,連生氣也這麼正面,真難得了。瞧瞧今年夏天的成續這般亮麗,真想讓他一直這麼‘震怒'。”雖然紀秀雙的潑硫酸行為在意料之外,但幸而沒鑄成大錯。莫伯剛仍覺得小倆口的測試似乎仍是太少。有了愛女的錯嫁事件,他對外孫女的補償心態強到非得讓她幸福不可。
當然,千挑萬選出來的唐勁沒讓他失望。
“同樣的把戲別做第二次,否則唐勁真正氣起來,索性弄垮了莫氏可不好玩。我們不是身分特殊的曉晨,小心為上。”
“靖遠,我們莫家是不是很奸詐?”莫老爺不自覺的感嘆。無奸不成商哪。
“外公,我們的確是。”
一老一小悠然品茗,空氣靜謐了好一晌。
“真想看看唐勁發怒的極限。”莫伯剛道。
“成呀,讓他知道我們設計他愛上了昂貴的千金小姐,到時莫氏肯定會被轟掉一半。”
莫靖遠大方的任君選擇。想要目睹也不是辦不到。
“那,轉嫁給別人呢?用別人來撩撥,例如單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