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種好事?”姜嶼不太相信地問道。
這種“大機緣”的說法聽得他心生警惕,世間哪有天上掉餡兒餅的好事,建造這座塔的人就為了到處贈予別人機緣?
圖什麼啊?難道他是以“實現願望”入道?
聽了他的疑問,那幾個仙人哈哈一笑,彼此間交換了心照不宣的目光。
“當然不是做慈善了,每次衝塔都要投入不少的祝禱力,用於六趣塔的維護和修繕。至於說這座塔的來歷,據說是學院建立初期時,幾位仙尊的贈予。”
姜嶼聽到這,無端端地生出更多的警惕:
“這塔和五位仙尊有關?具體是哪幾位?”
那個中年修士彷彿對姜嶼很感興趣,對於他的諸多問題非但沒有不耐煩,反而有問有答,頗具耐心:
“五位都出了點力,當然對列為仙尊而言,移山填海尚且是小力氣,這座六趣塔跟玩具也沒什麼區別了。”
玩具?姜嶼耳朵微動,眼睛睜大,他抬頭仰望,六層高的寶塔投下的影子將下面來來往往的仙人統統籠罩在其中,遮蓋得嚴嚴實實。
這是玩具?
就在此時,塔上又傳來清脆的鈴音。
姜嶼眼眸微凝,並沒有風,那些鈴鐺能無風自響,可見不是簡單的裝飾,他伸手去指高塔上掛著的金鈴問道:
“那些鈴鐺是什麼來歷?有什麼說法嗎?”
……每一枚都有七寸六分長,代表著七情六慾,那些鈴鐺一定是法器,姜嶼心中暗道。
那中年修士對他的問題微有詫異:
“那是‘鎮妖鈴’啊,有什麼稀奇的?先前和妖族打仗的時候,家家戶戶都會備著。將它們懸掛在六趣塔上是為了提醒大家,和平不易。”
說到這,那中年修士像是觸動了什麼情腸,恨恨地啐了一口,低聲罵道:
“那幫天殺的主戰派!”
“天殺的!”他的同伴們跟著他啐道。
姜嶼:“……”
莫名感覺被針對了。他們該不會知道自己是誰,這話就是罵給他聽的吧?
想到那中年修士的態度轉變,姜嶼多了幾分警惕,再想道他對於金鈴的解釋,又禁不住有些茫然:
我記得“鎮妖鈴”長得不是這樣的……而且我一聽“鎮妖鈴”響就頭疼,這算什麼?我難道有妖族的血統嗎?
什麼“妖族血統”只是在調侃,姜嶼心知肚明這不可能,人、妖混血世所罕見,雖然人和妖之間常有因果牽連,但很少衍生後代。
這是結構問題。
那為何會聞聲頭疼呢……恐怕那些鈴鐺的作用根本不是鎮妖……姜嶼陷入了沉思。
“你是不是想衝塔,但是擔心實力不夠?”
就在這時,那中年修士“嘿”了一聲,用“這不是巧了”的語氣說道:
“新人對六趣塔內部不熟悉,不如跟著我們,保你進去一趟能有收穫,起碼對得起你交出去的那些祝禱力。”
聽他這麼說,姜嶼有了種“終於進入正題了”的感覺,當下把“新人”的身份利用到底,表現出適當的侷促:
“衝塔還能幾個人一起去衝嗎?”
“當然了,不過一次最多五個人。人數越多,透過就越容易啊,”中年修士說到這,嘿嘿笑道,“不過,戰利品也要大家一起分。”
“你們不是已經有五個人了嘛,帶著我豈不是多了一個。”姜嶼奇怪地問道。
“哈哈,這沒什麼,我們這邊退出來一個不就行了嘛,就當交個朋友,幫忙了。”
中年修士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一個小牌子給姜嶼介紹著,“你看,這就是我衝塔的記錄。”
姜嶼拿過來一看,發現這個中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