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
“我們倆剛剛是陷入了幻覺,所以做出了自殘的行為?你是為了阻止我們才……”
“不然呢?”
周琳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
“難道我趁你們‘瘋癲’的時候下了黑手嗎?”她哼了一聲,“你倆一個賽一個瘋癲,恨不得用頭……”
說到這,周琳著意看了歸敲敲一眼,特地補充道:
“還有用背殼撞破這面牆壁。我攔都攔不住,只好把你們綁起來,就這樣,還不老實呢。”
呃……姜嶼只聽了隻言片語,便能想象出適才的情景,不由得慶幸周琳在側。眼見她的“墨色”有些黯淡,可見為了阻止他倆耗費了不少的靈力。
好在“月白”可以源源不斷地提供靈氣,周琳的臉色也肉眼可見地開始好轉。
她看了他一眼,沉聲講述起事情的經過來:
“我回來的時候,你的一切舉止原本還正常,我們還聊了幾句。可沒說兩句,你就開始自言自語,說什麼‘祭壇搭建好之後就廢棄了’、‘整個小洞天都是空空蕩蕩的’,還有什麼‘下面沒有東西,也沒有掩埋屍首’。”
這……
姜嶼眼神一凝,在他的記憶裡,這幾句話明明是他和周琳之間的問答,現在卻變成他一個人的自言自語?!
“我原道你是在說胡話,試著想要喚醒你,卻根本沒用,然後你突然就發了瘋,開始拼命的撞牆……”周琳說到這裡,語聲中平添了幾分後怕。
姜嶼不怎麼關心“然後”,他的注意力還集中在剛才的念頭上,他轉向歸敲敲,向她詢問著她所經過的“經過”。
卻發現她的記憶更加的模糊。
“我就記得,用‘蠡殼’找到了那個隱匿洞天的入口,然後、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歸敲敲氣弱地說道。
“蠡殼”就是她身上掛著的,那個五彩斑斕的貝殼的名稱。
姜嶼這才明白自己是怎麼清醒過來的:
“蠡殼?可以過濾一切幻覺幻境的寶物?無論多逼真的幻境,經過‘蠡殼’後,都會染上一層異樣的光芒?難怪……”
難怪我會有一刻的清醒,向著周琳發出求救的訊號,而周琳也抓住了那一刻……可她究竟是怎麼破除幻境的呢?有沒有可能,我們還在幻境之中?姜嶼想到這裡,急聲問道:
“你怎麼樣?不會也中招了吧?”
周琳靜了一會兒,“月白”的表面上頃刻間泛起一片光芒,柔和的光亮中,周琳的聲音再度響起:
“一般的幻境對我是沒有作用的,我剛剛又自查了一遍,沒有問題。我們現在真實之中。”
她的回答並沒有讓姜嶼釋然,反而讓他深深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