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其中定有李師宴的手段。”
“我知道了,”挽月老神在在,“你可記得我曾經說過,軒轅去邪中了慢性的劇毒,需要定期服食解藥,這恐怕就是李師宴用來控制他的手段,而這李師宴,若我所料不錯,一定也是個人狼,所以他不敢將祖符能夠剋制人狼這件事情告訴軒轅去邪。”
少歌只淡淡地笑。
挽月嘖道:“這軒轅去邪,淨整些歪門邪道,真是白白浪費了重生的機會!也沒見他藉助隱門的力量做了什麼事情,反倒是他自己被人家用毒藥給控制了,真失敗。”
少歌笑而不語。如今他已知道,軒轅去邪這個人並不值得他花費過多心思。
此刻他只專注地看挽月紅撲撲的小臉。
“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我現在可沒有偷懶!”挽月被他看得有些害羞。
“好看。”
挽月一愣,被眼前的人攫去了心神。
陽光下的他,整個人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說不上究竟哪裡好看,但挽月有一種錯覺,他無論往哪裡一站,這一方風景便完美了。
因為有他,一切都變得和諧生動,空氣中像是飄蕩著暖融融亮閃閃的小光斑。他方才,是不是說她好看?
她突然覺得尷尬。
這樣浪漫唯美的場景,她,竟然在,扎馬步!
“少歌……咳,我累了。”
“嗯。”
她立起來,悄悄活動痠麻的腿腳,蹭到了他面前,輕輕摟住他的腰。
她把臉頰放在他的胸前蹭。
正要說一兩句應景的情話,便看見一個人大大咧咧走進了院子。
“木師!我決定了,我要拜你為師!”少年揚聲道。
……
董心越想了很久,終於想明白了。
木師既然能把歧王世子身邊的秦挽月娶回來做媳婦,自己師從於他,自然也能將安朝雲搶回來的。
就算只學到這一手勾女子的絕活,也不枉叫他一聲師傅啊!
挽月從少歌懷裡鑽出來,攙著他的手臂,斜眼看那董心越。
“你想要學什麼?”少歌平靜地看著他。
“學用兵……”
董心越一開口,便被挽月打斷:“先學習尊師重道!喂,你的六禮束脩呢?”
董心越怔了下,吊起了眼睛正要發作,卻見木師淡定點了點頭:“月兒說得不錯。兩手空空的徒弟,我是不收的。”
“……”
這當真是傳聞中神鬼莫測、孤高冷漠、不食人間煙火的木師?!董心越決定回頭找程里正問問清楚。
晚些時候,軒轅鎮宇帶著董心越來了。
“木師,董小兄弟不通人情世故,木師大人大量,莫要和他計較。”老頭子拍了拍手,後頭魚湧進幾個青年,用木盤端了芹菜、蓮子、紅豆、紅棗、桂圓、臘肉條進來。
董心越老老實實長揖到底:“望木師收下弟子,弟子日後定謹遵教誨、勤勉好學、不負師恩。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這下,挽月也挑不出毛病了。她原就不懂這些拜師的禮儀,見了這陣仗,自然也就不會再為難董心越。
她狀若無意地和少歌對視一眼,交換過心領神會的眼神。
軒轅鎮宇定是對董心越說了些什麼,才叫這隻驕傲的小孔雀服服帖帖低了頭。
有意思。
從第二日開始,董心越每到辰時就會過來。
少歌並不教他什麼兵法,只搬出兩隻竹製的罐子,分別盛了黑白二色棋子,又搬來木棋盤,日日和他下圍棋。
挽月就在一旁練功。
少歌一心二用,一面指點挽月,一面和董心越對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