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許多了來。
需要帶什麼東西走吳熙月其實早就已經想好,只不過是想給自己找些事情做,把對狼王的擔心,思慮給分散開來。
女人們似乎看出了些什麼,便也是由著她在屋子裡沒有什麼頭緒的忙來忙去。
“還是讓她休息吧,照顧母巴部落族人夠累了。”才滿見此眼裡都是酸紅,悄悄碰了下納雅輕聲道:“你去陪月到外面坐坐?”
納雅可以說是所有女人中最瞭解吳熙月的人,她深凝了背影纖細,露出寥寞的人,搖搖頭,道:“不要去打擾,讓她自己忙一忙,隨便怎麼樣都行。有些事情做,也不會那麼想念。”
“狼王也真是,這麼久都不回來不會是真不打算……”納雅一個眼神瞪來,就把才滿的話給截住。
“這些話不許當著月的面說,知道不!”納雅目色有些尖銳,眼角餘光飛快看了一眼,確認她沒有留意這邊,假裝把獸皮翻甩壓低嗓子警告才滿,“狼王回不回來不是我們可以說出來,你這張嘴給我閉緊一點,不許惹月掉流淚!”
才滿捂住自己的嘴巴,連連搖頭表示自己知道。
“月,松籽要不要帶走?”央姆聲音清清脆問起來,她視線有意無意地掃了窩在一起說話的兩個女人,有什麼話難道不知道去外面說嗎?
她這麼一打斷,納雅,才滿兩個立馬低下頭忙手裡的活。
吳熙月則道:“不帶了,這些東西路上也會有吃,都留著吧。實在不行,給母巴部落放答也行。”
“留給他們做什麼,我可不願意。”納雅直接反對起來,突地想起母巴部落過來一個老女人偷偷摸摸把阿依裡她們三個給叫過去。
心裡頭咯噔了下,連忙道:“月,我之前看到一個老女人叫走了阿依裡,還是揹著我們叫走的。……該死的,她們三個不會是還向著母巴部落族人吧!”
“阿依裡她們幾個挺好的啊,應該不會再想著母巴部落了。現在的母巴部落哪裡比得上我們蒼措部落,女人都快要多過男人了呢。”是央姆不平不偏地說著,她還是相信阿依裡三個。
就是是她跟依裡,朵雲三個一樣,曾經也是格里部落的族人,可從來沒有想過還要回到格里部落去呢。
吳熙月沉吟一會,道:“阿依裡她們,挺好的。”言下之意,是相信她們三個不會做出什麼不利於蒼措部落的事情。
“你們都別多想,再怎麼樣阿依裡她們也是從母巴部落裡出來的族人。曾經的部落遭受災難,她們心裡肯定會難受。”
朵雲笑咯咯地對納雅道:“我們以前還是格里部落的族人呢,納雅,你怎麼就不說我們有異心啊。”
“那不一樣。”納雅白了她一眼,“格里部落首領芒都是我們月的男人,你們早就是我們的族人了呢。”
說到底,還是一個親疏之分。
吳熙月笑了笑,道:“她們三個回來會找我,納雅,她們不會背叛蒼措部落,不會背叛疼愛她們的男人。”
在外面,兩個爭到臉紅耳赤的大首領總算是心平氣和坐到了一邊,央羅不怒自威的剛硬麵孔有些尷尬,他一個大男人跟個女人吵什麼呢?太丟人了。
“現在覺得不好意思已經晚了。”麗古娜雙手抱膝團坐著,等呼吸平穩了一點才問起央羅,“你真決定帶著族人跟巫師月一起走?不要再好好想一想?”
央羅的氣息已經平穩下來,聲音是四平八穩道:“從旱災開始我就在想了,你還要讓我想多久?族人我都帶來了還需要再問嗎?”
“倒是你,不是說不跟著巫師月走嗎?怎麼也把族人帶過來了?”他視線掃過麗古娜還綁著木板,石膏的傷腿,濃眉挑了下,如一位兄長關心自己的妹妹一般,問道:“腿斷了是吧?以後還能走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