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東鎮避而不答,說道:“我已經請了幾家媒體,讓他們煽動你的粉絲等會為你請願,希望能夠影響一下法官的最終判定,否則,你就祈禱這次得罪的人夠慈悲吧。”
“會不會是因為……”
“什麼?”孫東鎮抓住他的領子,“咱們是一個船上的人,有什麼事,你可千萬不能瞞著我啊。”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騷擾李恩珠,會不會是她請人教訓我?”全仁權吸吸鼻子低聲罵了一句,“不識抬舉的賤人!”
“不要有任何隱瞞,一五一十的說給我聽,”孫東鎮咬著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而另一側的候廳室,熙成和全身警服的李光大也在討論這個案子,他今天到法院旁聽,一來是對案件關心,二來畢竟年少,對於法院這種地方十分好奇。
他穿著一身灰白色的連帽運動衫,臉上還掛著一幅茶色墨鏡,將本來就不大的小臉遮去了大半。
他這幅造型非常雷人,估計又是從電視裡學的,李光大努力的不去看他的臉,擔心自己會笑出聲,“你就是不來,也沒有關係的,難道做練習生不用拼命的去訓練嗎?”
“聽你的口氣,好像很幸災樂禍似的,”熙成翻了個白眼,“前天的考核,我可是得了第一。”
“哼,你就得瑟吧,”李光大遲疑了一下,說道:“李恩珠想要見你,你見不見?”
“怎麼會讓她知道咱們的存在,”熙成不贊同的皺著眉,“你做了什麼事?”
“阿……西,要是真按你小子的做法,李恩珠非得崩潰不可,”李光大揮手在熙成腦後抽了一下,“你也不想想,哥哥被警局傳喚,母親被判刑,再加上所在公司又爆出偷稅醜聞,那女人說不定真的就完了。”
“喔……也有道理,”熙成尷尬的摸摸鼻子,做出洗耳恭聽狀。
就在前天,李光大帶著兩個警員去了李恩珠的家裡。
隨身帶著的還有兩張逮捕令,一張是給李恩珠的母親,逮捕的理由是鉅額賭博,另一張是故意傷害罪,自然是給李恩珠的哥哥。
可憐那一家三口,直接被他這陣勢嚇傻了。
尤其是李恩珠的母親,還沒等他說完便癱倒在了地上,折騰了好久才清醒過來。
“按照賭博的金額和次數來裁定,至少會有三年的監禁,”李光大警官對剛剛回過神的李母殘忍的露出獠牙,差點將那膽小如鼠的婦人再次嚇暈。
“至於你,去年你參與的那場鬥毆中,有人後來傷重致死,現在有人要指認你是主犯……”李光大身上警服上那三顆五邊形警徽,讓他連證據都不用拿出來。
如果真的這樣裁定了,李恩珠的哥哥罪行比她的母親還要重,沒有十年都別想出來。
“你應該慶幸有人比較欣賞你的女兒,”李光大冷笑著看著李家母子,“這份逮捕令是法院籤的沒錯,不過我隨時都能收回去。”
“請寬恕我的家人吧,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不出李光大的意料,李恩珠還是非常在乎她的母親和哥哥的,當場就給李光大跪下了。
他那知道,那一刻的李恩珠已經將他想象成了皮條客,這麼做的原因只是為了達到齷齪的目的。
幸好李光大接下來的話,為他自己洗脫了嫌疑,他從公文包裡掏出一份檔案,說道:“這是貴公司和你籤的合約,他們已經單方面毀約,不要問我原因,你不需要知道。”
李恩珠抖著手接過來,心裡猶自不敢相信,為什麼突然間她就自由了。
當初母親為了拿到鉅額簽約金,逼著她和公司簽了十五年的不平等合約,她以為這輩子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呢。
究竟是什麼人在幫她,難道只是為了得到她這個人?
可是這也太費周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