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祥曄猝不及防,險些脫口驚撥出來,一直捏在手心的玉簪不知掉到了哪裡,他用力掙扎著轉過身來,觸目的是一張陰鬱積怒的臉龐。
燕於威!
燕於威將江祥曄的雙手反剪於身後用單手抓住,另一隻手則掐往他的脖子,制止他可能有的反抗,“你居然能逃到這裡,好本事啊。”若不是自己不知怎地總是睡不著,煩極無聊出來走走撞見了他,說不定真會被他逃脫!
江祥曄露出一個苦澀無奈的笑,戰俘逃跑被抓住的下場只有一個,這下非死不可了,“既然被你抓住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悉聽尊便?”本來已經氣得渾身火焰騰騰的燕於威忽地笑了,笑容裡充滿邪意,“這話可不能隨便對別人說,如果你是女人,肯定要失身在這句話上。”
江祥曄怒瞪他,“士可殺,不可辱!你要殺就殺,何必拿我這個將死之人尋開心?”
“你是死是活得我說了算吧?我如果不讓你死,你就算抹脖上吊都休想如願。”
江祥曄疑惑不解,聽燕於威話中之意好象還不想殺自己,難道他還沒放棄勸降的念頭?“我是決不投降的!你不必再費心機!”
燕於威冷笑,“看不出你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性子倒挺倔的嘛,你既然想逃走,為何不假意歸降再尋求機會?”
江祥曄冷哼一聲不答理燕於威,事關南江國皇室的榮譽和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尊,如果他對燕於威虛與委蛇,縱然以後逃得性命也是自己人生歷史上的一大汙點,如果日後被人知道這一段歷史,也會給南江國皇室的臉上抹黑。
兩人就這麼冷眼相對,各不相讓,雖然江祥曄被燕於威壓在身下,但一雙明眸狠狠地瞪著燕於威,那種驕傲自信的光芒就算是身處劣勢也絲毫不輸給氣勢逼人的燕於威。
燕於威的氣勢不僅僅來自於久居人上的地位,而且是數年統率千軍,在沙場上磨練出來的,被他的厲眼一瞪,多麼大膽的人都心驚膽戰,他還從沒見過有誰敢直視自己的冷眼而毫不退縮的。
他掐在江祥曄脖子上的手無意識地慢慢收緊,江祥曄的呼吸漸漸困難,本能地劇烈掙扎,柔軟的身體輾轉扭曲,與燕於威的身子不斷摩擦著。
燕於威的目光漸漸變深變黑,眼看著江祥曄的臉色先是漲紅,然後發白,嘴唇由嫩紅變得青紫,感覺到身下掙扎緊繃的身軀漸漸癱軟……忽然,他鬆了手。
江祥曄虛軟無力地躺在地上,艱澀地呼吸著涼爽的空氣,不明白燕於威為何饒了他。猛聽裂帛聲響,上半身一涼,夜風直接吹上他的肌膚。“你……你幹什麼?”
燕於威眸光閃爍,在月色下看來十分詭異難測,“你說呢?”
江祥曄圓盯雙眼,看著燕於威俯下頭……壓緊自己的雙手……然後……吻上了自己的唇!
他先是驚嚇地瞪大眼睛、渾身僵硬,而後開始拼命掙扎,手腕用力地扭轉想要掙脫。燕於威捏開他的下頷,舌尖強行侵入他緊咬的齒間,強硬地吮吸著他的舌頭,毫不保留地搜刮著他口腔內部。
無法出聲的呼吸從雙唇的縫隙間漏出,江祥曄圓睜的眼眸中盈滿恐懼的淚水,渾身顫抖,胸口因為過於緊張和恐懼喘得快爆炸了。
被吻得紅腫的雙唇終於得到釋放,緊接著胸前突起猛遭齧咬,“啊!住手……住……停下!”
燕於威非但沒停下,反而解下江祥曄的腰帶將他不停掙扎的雙臂捆在身後,雙手在他白皙光滑的身體上不停遊走。
江祥曄渾身顫抖,他明白燕於威想幹什麼了,但他做夢也不曾想過自己會遭到如此凌辱。如果他這時候說出自己的身份,燕於威會不會停下來?
他望向侵略者那雙熾烈興奮、充滿了慾望的眼眸,不,燕於威已經停不下來了,此時說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