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頓了頓緩和了聲音:“先讓太醫給你看看,那個兇徒就讓人帶下去好好審問!”
“是。”
鈕鈷祿戰戰兢兢的看著弘曆身上的傷口,忍了半響才沒有哭出來:“你又沒得罪什麼人?誰會想置你於死地?”
弘曆笑著安慰鈕鈷祿:“您就別擔心了,沒有什麼大礙的,兒子也不知道會得罪……”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著弘時高昂的聲音從外頭傳了進來:“聽說弟弟受傷了,我特意過來看看。”
弘時帶著一臉幸災樂禍的神情進了屋子,絲毫沒有探視病人該有的樣子,弘曆垂著眼道:“我身上有上不便向哥哥行禮,哥哥多見諒。”
弘時似乎也沒有在乎這個:“哎喲,瞧瞧,都這麼多的傷口,你說你是幹了什麼虧心事了,有這麼大個仇家。”
弘曆沉默的將身上的紗布綁的緊了些,弘時笑著一伸手想朝著弘曆身上拍,弘曆卻忽的站了起來:“阿瑪還在審問那個被抓住的兇手,我要去看看!”
弘時到被嚇了一跳,弘曆看著面上顯出了不好意思:“弟弟還有些事,就先不奉陪了。”
他說著就走,弘時一時到不敢追上去,因為弘曆的意思大抵是去找胤禛了,他一點都不敢湊上去,他也說了幾句狠話了,覺得目的貌似達到了又無聊的去了榮安的院子,見榮安在拜佛,不滿的嘟囔:“弘曆去看兇手,額娘到在這拜佛……”
榮安猛的睜開眼:“你剛剛說什麼?!”
榮安的聲音太過尖銳冷酷,嚇的弘時怔怔的回答道:“弘曆去看兇手……”
榮安猛的站了起來,一把抓住弘時的手:“去看什麼兇手?!”
榮安又長又厲的指甲都掐進了弘時的肉裡面,但面對如此猙獰的榮安,弘時並不敢有違抗:“那個想要害弘曆的幾個兇徒被抓住了一個,我阿瑪正在審問。”
榮安猛的睜大了眼,緩緩的放開了弘時,靜站了一會,又開始快速的來來回回在屋子裡走動,捉住了,捉住了?她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
“今年的狀元才十八!”
這一科的狀元不過十八的年紀,幾乎是史無前例,又無妻無妾,一下子就成了整個京城的焦點,就連恩和都跟身邊的丫頭說:“這才是年少有為,瞧瞧,十八的年紀別人家估計連個秀才都考不上。”
翎羽道:“大格格也很有才的,若是讓大格格去考,指不定就考個狀元回來的。”
恩和掩嘴輕笑:“她個姑娘家湊什麼熱鬧?”
聽得胤祚從外頭回來,忙就起了身,還沒進門就聽見胤祚的笑聲,恩和笑著道:“這是遇上了什麼喜事?”
胤祚牽了恩和的手:“你猜!”
恩和笑著撇嘴:“不猜難道你就不說?”
胤祚又哈哈的笑:“今兒皇上大宴進士,狀元公當堂求取仁郡王的嫡長女慧淑郡主!”
恩和驚奇的瞪大了眼:“還有這等事?”
胤祚看見恩和驚奇就越發得意:“這孩子根本就認識桃子,說他考狀元就是為了跟桃子見面。”
恩和那個心,急的貓抓一般:“到底是哪個?”
“反正你沒見過,叫曾寶,江蘇前知州的兒子,說給桃子大悲寺的曾寶,她肯定知道,一準沒忘!”
107釋然
天氣漸漸涼了下來;到了傍晚的時候說話已經能哈出白氣,有個太監在往常關押人的門口跟守門的閒聊;又送了兩人一些燒酒喝,等到天已經暗下去;連大燈都不能照的太遠的時候;太監又出現了,見著門口的人果然歪著睡了過去,偷笑了笑,悄悄進了監牢。
榮安一直沒有睡下,躺在床上聽著外頭的動靜;夜裡連蟲鳴都聽不見,到處都寂靜無聲;連下人的聲息都微弱了起來;想起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