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炒了八個菜,我爸還和表姐公公喝了幾杯,席間還就彩禮問題做了商討,表姐公公婆婆都說紅梅媽不容易,彩禮就不要討價還價了,我爸喝的很高興,點頭表示同意,我媽見我很樂意,也就沒再多說什麼,當然,紅梅媽要的也不算多,五百塊錢。對我家來說不是問題。
我們要回去了,一行人等都出來送行,我和紅梅走在最後,趁前面的人嘮的火熱的時候,我偷偷的捏了一下她的手,她驚訝地羞澀地看了我一眼,臉唰地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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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戀愛
那次相親以後不久,按照媒人的說法,紅梅家又來相了一次門戶,就是她家認為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來看看我家的情況,房子怎麼樣,家裡幾口人等等,當然還要大吃一頓,臨走時我爸媽把彩禮錢給拿上了,這些都不細說。
所有過程都走完以後,我和紅梅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來往了,那時的人很保守,如果不訂婚就談戀愛會被視為“不正經”一類的,女孩子甚至以後都難找對相,當然,訂了親就不一樣,人們會投來祝福的目光,訂了親也很少有吹的,如果誰定了親又吹了,那就跟離過婚差不多。我慶幸自己是個中規中矩的人。訂了親後,我三天兩頭就往紅梅家跑,她在家裡排老大,父親去世了,母親身體又不好,很多活都是她幹,那時我才知道紅梅是一個吃過很多苦的女孩,看著她柔弱的樣子,再想想她的經歷,心中不免一陣酸楚,我發誓,我會一輩子對她好,讓她過上好日子。那以後她家的力氣活都是我幹,我也奇怪有一些農活實在不是一個女孩能幹得了的,就問她以前怎麼辦,她說都是三哥幫她,她說的三哥是她家鄰居,也是她們的老鄉,我見過幾次,長得極其醜陋,四十多歲,有點禿頂,面板黝黑,見人總是皮笑肉不笑,後來我才知道他只是見到我才有那個表情。
我和紅梅的戀愛很簡單,在她家我們很少一起出門,即便一起走,也是並排走著保持一米的距離,我們從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拉過手。紅梅說走的太近村裡人會笑話。有時我也帶她到我家來玩,開著我的拖拉機,專挑顛簸的路走,因為我喜歡看她被顛得花枝亂顫的樣子,每每這時我都用眼睛斜睨她的胸脯然後心裡偷笑。
那時劉柱也訂婚了,有時候我們會一起出去玩,劉柱的媳婦悠著點說不好看,據我估計還可能有口臭,牙齒太黃了。劉柱家條件不好,兄弟多,每年都有娶媳婦的,那幾年娶媳婦的價碼越來越高,所以也不敢挑剔,能找到一個就不錯了。不過劉住對他的媳婦倒很滿意,倆人每天都美滋滋的,不像紅梅,總是一臉惆悵,有時我真不知她在想什麼。
我們四個一起去過最多的地方就是小河邊,河水嘩嘩流淌,映襯著岸邊的楊樹柳樹,那時樹葉都已泛黃,秋風吹過,有幾片葉子輕盈地飄落在水裡,隨著水流慢慢飄遠,像小船一樣。我們並排坐著,任夕陽把影子拉得很長很長。有時向河裡擲石塊兒,我擲一個,劉柱就擲一個。
這條河的歷史很久了,沒有人知道是從什麼時候有的,但年紀大的老人都說這河裡有水鬼,每隔二十年水鬼要去投胎,就要抓個替死鬼繼續守在河裡,這話聽起來好像挺嚇人的,但我和劉住都不怕,因為即使真有水鬼那也一定是我們的兄弟,因為前幾年一起游泳時,我們的兄弟趙才就淹死在這條河裡。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若干年後我的兒子也被趙才抓了去,我曾經很長一段時間都疑惑,人一旦變成了鬼是不是就不再講感情了,要不然趙才無論如何也不該抓我的兒子去替死,不管他怎麼著急去投胎。(這是後話了,以後再說。)
當然我們也不會在河邊坐到太晚,畢竟兩位女士都很膽小。我們還有一個去處就是張志國家。當時張志國家是全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