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年紀輕輕便在廠裡身居高位,一路晉升,絕非僥倖得來!
秦天穩穩扶著老太太回了家,全然不顧院子裡其他人的看法。他明白得很,像自己這般強硬的行事風格,難免會引來一些人的不滿和忌憚。
然而那又怎樣!
只要自己始終保持強大,他們的不滿也只能忍著,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因此,唯有讓自己一直強大下去,強硬到底,讓別人在他面前顯得軟弱無力。
秦淮茹是個普通的“八級工”,每天忙碌到很晚才回到康家大院。
剛進家門,就聽見婆婆賈張氏哭天搶地,一邊抹淚一邊向秦淮茹發洩:
“秦天這個沒良心的,不但不念我們家過去的恩情,還想對我動手。淮茹啊,你可得想辦法替我出頭,不然東旭在地下都不會安心。”
“唉,我可憐的東旭,我那命苦的兒子,要是你還活著,我也不至於被一個愣頭青欺負……”
秦淮茹聽了一陣,只聽到賈張氏一味訴苦,卻並未講出實情,心裡明白其中必有隱情。
從不上學總是在家裡的棒梗口中得知事情原委後,她咬牙勸慰道:“媽,您別哭了。
其實這事也不能全怪秦天,您想想看,人家剛剛升官,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您卻說他貪汙私吞,要是讓廠裡知道,可是大麻煩。你說,他能不生氣嗎?
“這種情況下,換成是我也會生氣。咱們以後還是別招惹人家了,安安穩穩過咱們的日子吧。”
“秦淮茹,你到底是哪一家的媳婦,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賈張氏勃然大怒,三角眼瞪得圓溜溜的盯著她:
“哦,我明白了,你是看到人家升官了,開始對他動心了吧?可惜呀,人家現在看不上你了,甭管是秦天還是傻柱,都對你沒那個心思。”
賈張氏一臉譏誚地看著秦淮茹,言語間滿是嘲諷。“你胡說什麼呢!再亂說,我可不理你了。”
秦淮茹堅決地回應,心中卻湧上一陣酸楚,險些讓眼淚奪眶而出。棒梗兒目睹這一切,高聲喊道:“媽,你眼睛紅了。”
“去去去,小孩子家懂什麼,快去做作業!今天要是再不把作業寫完,看我不把你關在門外。”
秦淮茹佯裝嚴厲訓斥了棒梗一頓,棒梗只好乖乖低頭書寫作業,只是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倔強的怒意。
他瞥見窗外停放著何雨水的新腳踏車和三大爺的兩輛舊車,心頭不禁一動。
棒梗眼中閃爍狡黠,秦天,你敢讓我捱罵,我就讓你妹妹的新車遭殃!
等明天你發現新車被損壞,看你還能不能得意起來!
砰砰!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一位身著正裝、舉止幹練的秘書模樣的人出現在視野中。
他銳利的目光掃過秦淮茹簡陋的家境,心中暗忖:如此貧窮的家庭,領導交辦的任務成功率怕是能提高五成。
隨後,他的目光定格在秦淮茹身上,眼底掠過一絲驚豔,隨即收斂,沉聲詢問:
“您就是秦淮茹,紅星軋鋼廠的女工?”“同志,請問你是……”
秦淮茹滿心警惕,眼前這個人她並不認識,且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種令人心悸的氣息,彷彿是派出所的工作人員。
回想起徐兵生徐主任出事被捕那天,她也曾到附近派出所做過筆錄。“我有些事情要與您商量,關於徐炳生主任的案子……”秦淮茹臉色驟變:
“你是徐炳生那傢伙的人?我不想和你說話,滾,蹬踐匳“你們家很窮吧?是不是很需要錢?”來者突然發問。
“我家窮不窮,跟你有什麼關係,再不走我就叫人了。”
“果真如此?但如果我能提供給你二百元現金和三百斤糧票呢,你還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