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需要嗎?”
兩人交談之際,巷口人影一晃,劉光齊與秦淮茹並肩走來。
“若是我年輕那會兒,早五年,保管打得他滿地找牙。”
“你就吹吧,我告訴你,最近幾天別去招惹他,圖個清淨。”
“我才不去招惹他,砸了軋鋼廠的飯碗,他怕是連家都不敢回。要是換了我,也定然無顏面對街坊四鄰。有家難回,口袋裡又沒錢,看他這個年怎麼過。”
易中海越說越是開心,兩手插兜,微低著頭,步履間透露著兩步一頓、三步一搖的韻律。今天廠裡發工資了,手裡有了錢,自然底氣十足。
剛走到門口,秦淮茹瞧見那邊許大茂和閻埠貴,遂招呼道:“哎,三大爺,許大茂,這是……”
易中海冷冷一笑,回應道:“還能是什麼,他們能幹出什麼好事,不過是狼狽為奸罷了。”
自從那天被幾人聯手算計後,易中海就對他們心生怨恨。
“我說老易,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和秦淮茹說話,關你什麼事?”許大茂一看倆人又要爭執起來,急忙在一旁勸解:
“二大爺,您別跟他一般見識,他這段時間不太順,說話難免帶點情緒。”
閻埠貴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小眼睛狡黠地一轉:“真的不順?是失業了不成?”許大茂含糊其辭:“倒也不至於,嘿嘿。”易中海被氣得面色鐵青,憤然道:
“好啊,你們倆真有種,等秦天解決了我,下一個就輪到你們,我看你們到時候……”
秦淮茹在後頭輕輕拉了一下他衣角,輕聲道:
“一大爺,別說了,再講吓去怕是要吃虧的。”易中海冷哼一聲:“吃虧?怎麼著,他們能囂張,別人就不能說幾句酸話?哪有這樣的道理?”
兩撥人正僵持不下,從左邊走來一人,手裡滿滿當當提著東西:左手拎著一塊五斤重的豬肉,右手捧著一大盒點心和兩瓶白酒。
易中海趕忙迎上前去:
“這不是韓廠長嗎?他怎麼來了這地方?”同時,韓江也瞧見了他們幾個。
“易中海、許大茂,還有秦淮茹,看來我找對地方了……”顯然,他為了找這兒費了不少周折,呼吸急促,鬢角還掛著絲絲汗珠。
易中海疑惑問道:“我說韓廠長,您來這兒有什麼事嗎?”
韓江回應道:“我是來找秦天。”
“找他?有什麼事兒?”“嗨,前幾天有點誤會,其實都是些瑣碎小事。這都發工資了,他還沒去領,今天我正好有空,順路給他送過來。”
易中海一聽瞪圓了眼:“我們住東邊兒,你住西邊兒,哪來的順路?分明是特意跑過來的吧。”
韓江的臉色有些尷尬,但他礙於易中海是八級鉗工的身份,不好擺臉色,只能轉向許大茂詢問:
“秦天是住在這兒沒錯吧?”
“沒錯,他就住這兒,施家的院子就在隔壁。”韓江滿臉堆笑地點點頭,拎著禮物進了院子。
閻埠貴朝院內努努嘴:“這是怎麼回事?”許大茂解釋道:
“看不出來?拿著東西上門道歉來了唄。”“道歉?”
“那人叫韓江,是秦天和易中海所在車間的主任,同時也是廠裡的副廠長。厲害著呢。”
閻埠貴這才恍然大悟,心想這傢伙真是不簡單。前兩天剛把易中海壓下去,瓦解了他們的大爺聯盟。沒過幾天,副廠長兼車間主任手捧厚禮上門賠不是,這面子可夠大的。
他瞥了一眼傻柱和秦淮茹,兩人臉上都不好看。這時,院內突然傳來一聲怒喝:“滾出去,帶著你的東西滾蛋……”正是秦天的聲音。閻埠貴連忙往裡走去。
當他一腳跨過門檻時,恰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