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飯盒。
日復一日,這一習慣逐漸形成,時間久了,竟有些欲罷不能。直至某日,秦衛軍突然將此事挑明,傻柱愕然,瞳孔微張,忘記了周遭環境和旁人的存在,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的?”
話音剛落,傻柱即刻意識到自己中了圈套,這無疑等於承認對秦淮茹有意。此事一旦傳揚出去,怕是百口莫辯,不論怎麼解釋,鄰里間總會認為他是別有用心。
秦淮茹亦未曾料到,這樣的話會從秦衛軍口中說出,但她心裡也明白傻柱的心意。無條件的幫助接踵而至,她並非全然無知,深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道理,卻也藉此機會掌握了傻柱的存摺。
這段時間,傻柱自覺地每日為她帶回飯盒。本以為只要傻柱不主動提及,此事便可永遠塵封,畢竟賈東旭離世不久,若傳出什麼閒言碎語,她在院子裡恐怕難以抬頭做人。
傻柱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並未責怪秦淮茹,畢竟換作他人也可能如此行事。原本以為好事將近,沒想到竟弄成這般局面。他將這一切歸咎於秦衛軍,怒斥道:“你就是個小人,竟然用這種手段套我的話!”
“有種就光明正大地來,這樣算什麼本事?分明就是見不得別人好,所以才使出這樣的伎倆!”
“像你這樣心腸陰暗的人,根本沒資格擔任車間主任,我一定要去投訴。”
秦衛軍對這類指責早有免疫力,不願再與對方糾纏,只覺得其言辭空洞乏力。
當自己的秘密被揭穿,傻柱氣得臉色鐵青,好在他尚存理智,若是一時衝動想要動手,免不了要承受皮肉之苦。
保衛科得知這個訊息後同樣感到震驚,原來偷竊公物的行為還能被粉飾為善舉。
這也難怪傻柱會冒如此大的風險,從食堂裡拿走肉食了。背後竟還有這層隱秘的關係。如今事情敗露,不用多久,全廠上下都會知曉,口口相傳之下,他們如何還能在這兒立足?
秦淮茹此刻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原以為棒梗歸來後一家人能過上安穩日子,自己微薄的薪水加上傻柱的接濟也能勉強度日,豈料如今家門不幸,陷入這般田地。
這種局面並非流幾滴眼淚就能解決,人言可畏,她無法控制別人的嘴舌。一旦院裡的人都知道此事,背地裡少不了指指點點。
賈東旭去世未久,就鬧出這樣的醜聞,可想而知那些閒言碎語會有多難聽。想到此處,秦淮茹對秦衛軍的怨恨又加深了幾分——他管得也太寬了吧?明明沒有偷他家的東西!
雖然滿腹憤懣,但她只能乾瞪眼,家中灶臺冷清,心情沉重如石。
“你自己心裡清楚誰是小人,如果真的問心無愧,怎會反應如此激烈?”隨後,他對保衛科的人下令,“把人帶走,關進禁閉室。”
“對於這種毫無道理可講的人,多說無益,先關起來再說。”眼看傻柱被帶走,秦淮茹又開始盤算起新的對策:真要關一個月的話,家裡以後怎麼辦?沒人給她送飯盒了,難道還要自掏腰包嗎?一家四口一個月下來,吃飯開銷可不是小數目。
即使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在盤算著佔便宜。要知道,偷東西的不止傻柱一人,她也同樣脫不了干係。
然而,轉念一想,她還是決定先設法渡過眼前的難關,於是戰戰兢兢走到秦衛軍面前,低聲下氣地說:“主任,這次真的是初犯,請您給我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吧。”
“以後絕對不敢了,如果沒有這份工作,我們家那三個孩子怎麼辦?豈不是要餓肚子?”她懇求道,“看在咱們同住一個大院的情分上,您就網開一面,放他一馬吧。”
秦淮茹盡力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試圖以此博取同情,糊弄過去這件事。但秦衛軍對她的心思早已瞭如指掌,認為賣慘就能矇混過關的想法太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