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一眼見到秦淮茹,頓時笑容滿面:“哎呀!秦姐,你可是有一陣子沒來我這坐坐了啊!”
秦淮茹內心一陣尷尬,但表面卻不動聲色,只輕嘆一口氣道:“唉!不容易啊!還不是孩子鬧騰得厲害,我一個女人帶著個娃,工資微薄還被扣了不少,這個月淨吃窩頭了,孩子嚷著要吃肉,我看他也真是餓壞了,好久都沒沾過葷腥了,所以……”
傻柱立刻領悟到了秦淮茹的言外之意,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那塊五斤重的豬肉。儘管自己也渴望能幫助秦淮茹,但他自己也很久未曾嘗過肉味了啊!
當秦淮茹察覺到傻柱眼神中的遲疑,她立刻加重了語氣,眼眶裡不禁湧出兩行淚花,柔聲道:“如果這讓你為難,那就算了吧,我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才來找你,柱子,真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言畢,她便佯裝要離開。
傻柱見狀,秦淮茹的眼淚令他心頭一軟,連忙回應道:“別別別,秦姐,我可沒說不幫啊!這樣吧,等我把飯菜做好了,給你們送去一整盒。”
秦淮茹聽罷,破涕為笑,嬌嗔著說:“柱子~你真是太好了!”
傻柱一聽,整個人彷彿被勾走了魂魄,臉上瞬間浮現出痴迷的笑容。秦淮茹見狀又是一笑,與傻柱攀談起來。
這一切都被藏在屋頂的秦斐然聽得一清二楚。秦斐然嘴角上揚,冷冷地自語:“這對冤家還真像周瑜和黃蓋呢!可惜他們遇上了我,哼!傻柱,你就等著瞧吧,這次定叫你以後見到豬肉就心有餘悸,否則我就跟你姓!”
話音剛落,秦斐然幾個輕盈的身法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屋內的傻柱和秦淮茹對此還渾然不知,仍在屋裡談笑風生。
不久後,秦淮茹見目的已達,便不再多留,對傻柱找了個藉口告辭,回家靜候豬肉的到來。
走出傻柱家門,秦淮茹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滿臉笑容。這豬肉一旦到手,又能省下一筆不小的開支,家裡伙食從此無憂矣!這傻柱無疑就是一張極為稱職的飯票!
與此同時,屋裡的傻柱望著秦淮茹遠去的身影,心中有些悵然若失,忍不住吞嚥了一下口水。
秦淮茹確實把傻柱拿捏得死死的,使傻柱完全未曾意識到自己的生活品質已經悄然落後於秦淮茹家,甚至還認為秦淮茹家過得艱辛無比。
儘管賈張氏健在時,秦淮茹家境確實一般,但如今賈張氏已故,秦淮茹怎可能吃不起飯呢?
儘管傻柱已不在廠裡工作,秦淮茹無法再享用廠裡的盒飯和剩菜,但她並非只知依賴一棵樹的人!
早前她就已經與新任食堂主任打得火熱,
雖然不能像以前傻柱那樣天天都有肉吃,但那位食堂主任也給了秦淮茹不少實惠。(然而為了自己的兒子,秦淮茹也只能忍辱負重。)
現如今傻柱又重新有了收入,秦淮茹的日子自然會比之前過得更加滋潤!
屋內,傻柱熟練地切著菜,咚咚咚的刀聲將他帶回了自己掌勺軋鋼廠食堂的那些日子,那時的他是多麼威風!
儘管有一段時間沒做飯了,但傻柱的手藝並未落下多少,切起菜來依然快速利落。
首先,將配菜悉數切妥,再將豬肉置於案板之上,旺險助之以康。
這塊豬肉是傻柱精心遴選而出,一塊紋路清晰、肥瘦適宜且新鮮無比的五花肉,烹製出來的紅燒肉定會美味絕倫!
傻柱腦中勾勒著紅燒肉的誘人滋味,口水不禁悄然滑過嘴角,於是他不自覺地加快了手中的刀工,心中期盼著能儘早品嚐到那道紅燒肉的醇香。
這邊廂,隨著一陣陣剁切聲,傻柱已將菜備好,並將豬肉投入沸水中焯燙,隨後又折返身去,取出自家珍藏已久的陳年醃菜,意欲將其融入梅菜紅燒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