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稍作停頓,接著言辭激烈地道:“這件事簡直太過分了!就在咱們這個院子裡,有人竟敢對長輩不敬,不服從長者的教導,甚至公然挑釁領導權威!!”
聽到這裡,一叔不禁來了點興趣。若是這樣的事情,他還真得插手管管。一則出於維護自己的人格形象和道德原則;二來嘛,透過處理此事,或許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恢復他在院裡的威信。
一叔素來崇尚尊老愛幼,畢竟在院裡他的輩分僅次於那位耳聾的老太太,因此,對於此事他覺得既有立場也有必要參與其中。
於是,一叔探身問道:“哦?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二叔見狀,正中下懷,立刻指向秦斐然,厲聲道:“就是他,秦斐然!”
此言一出,一叔臉色微變,心中頓時生出退意,不太想摻和這事兒了。而其他的人也都裝作沒聽見,各自沉默不語。
二叔頗感意外,暗自納悶:這幫人怎麼都不按常理出牌呢?難不成規矩都不要了?還有沒有點正義感了?
隨後,二叔調整了下語氣,繼續陳述道:“各位知道嗎?就在今天下午,我回家時撞見這小子欺負人家姑娘,把人家都給欺負哭了!我上前制止,結果這小子不但不聽勸,還出口傷人,說什麼與我無關,讓我別多管閒事!這種話他也說得出口,這正常嗎?更過分的是,他不僅對老人無禮,還與其他女子打情罵俏,這就是嚴重的生活作風問題啊!”
這話一落,眾人譁然。相較於之前的單方面指責,這一回若屬實,秦斐然恐怕真的會陷入困境。
不過,也沒人願意在這個節骨眼上惹火燒身,大家默契地保持著靜默。
這時,許大茂突然雙眼放光,指著秦斐然質問道:“你這傢伙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你自己可是有老婆的啊!大夥兒說說看,這事該不該罰?”
話音未落,婁曉娥便站出來澄清:“大家別誤會,那個女孩並非我家斐然主動去找的,是她來找我們家斐然討論學術和工作的,他們之間純粹是研究上的交流,哪有什麼不堪入目的行為?!”
如此一說,大家都啞口無言了。既然人家老婆都這麼說了,其他人還有什麼好議論的?什麼作風問題,純屬捕風捉影好吧?
當許大茂遭受這樣的反駁,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嘟囔抱怨:“秦斐然平日就不是個善茬兒,整日流裡流氣的像個紈絝子弟,誰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秦斐然聞此言,並不多做爭辯,只是微微一笑,起身向許大茂踱步而去。這剛一邁步,許大茂便緊張得神經緊繃,面露惶恐之色。
秦斐然不急不躁地說道:“你都對我出言詆譭了,我豈能不為自己討回個公道?你說是不是,許大茂?”他在唸到許大茂名字時,音量陡然拔高,嚇得許大茂一個激靈,轉身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