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繚繚也沒有料到這種情況。
她想了想,說道:“他既然連我張揚跋扈橫行京師的事都不當回事兒,那除此之外我也沒有什麼可值得介懷的。他總該不是也因為我不能生孩子?”
可這多沒有道理。
前世裡她嫁給蕭珩也沒有生孩子,那還是他親兒子。還有鄭王也連得三個女兒,他也沒說過什麼,該賞的照賞。
燕棠再受寵,也是個臣子,皇帝總不可能還要考慮他子嗣問題吧?
她又不是什麼來歷不明的女子,或還有某些軍務上的顧忌。眼下是葉太妃都答應了,他有什麼道理呢?
兩人皆百思不得其解,站了會兒見回坊的人多起來,也只好先散了。
燕棠回到府裡,也跟黎容提了一嘴這事,黎容同樣不解。
但他手頭還有軍務要報,且皇帝也沒有明言反對,也就先把這事擱開了。
原先秦王所掌的幾個屯營,日前已經由皇帝下旨將兵權收了回來,暫分在中軍都督府轄下管治。
對圍場和孫仁的事皇帝沒有更多旨意下達,秦王未獲罪,收繳兵權卻是必須的,在朝堂真正肅清之前,如此對朝廷,對秦王府都好。
而年前皇帝所說的成立監管衙門如今已經有了草案,內閣近日似乎就在忙著此事。
說到孫仁,由於沒有更多的新訊息吐出,反倒像是被人遺忘了,至少燕棠已很久未從皇帝及朝臣嘴裡提到他。
燕棠卻沒有忘。
與烏剌一戰勢在必行,他既做好了奔著做主帥去的準備,那麼這方方面面自不可疏忽。
“烏剌那邊,傳說孟恩受傷,正在將軍府將養,近日不見露面。賀楚按步就班,沒什麼新訊息。”
黎容將收來的軍報呈給他。
“受傷?”燕棠盯著文書,“孟恩號稱是烏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護國大將軍,怎麼傷的?”
“據說是跟白脂國起了點小衝突,遭了埋伏。傷不嚴重,但因為早幾個月正值北地苦寒,醫藥不及時,治療延誤導致。”
燕棠對這論述不置可否。片刻,他說道:“孟恩身為賀楚臂膀,久不露面必然有疑。這事值得關注。”
說著他抬起頭:“回信過去,讓鍾將軍他們設法弄張孟恩的畫像回來。”
“王爺,五軍衙門派人來傳話,請您這就過去議事。”
正說著,丘陵進來稟道。
……
皇帝到了太后所在的長壽宮,衛貴妃,李淑妃,長公主,長平郡主都在,除此之外還有長公主的兒子何謙,以及蕭珩。
大夥站起來相迎,李淑妃笑道:“方才李公公才說皇上出門了,怎地才來?”
皇帝心不在焉,走到太后跟前行了個禮,才坐下道:“隨雲進宮說了點事情。”
長公主聽到這裡,遂與長平郡主相視而笑:“隨雲不是要去戚家提親麼?提成了沒有?”
一句話吸引了大家注意力。
吃著蜜餞的蕭珩當先抬頭。
衛貴妃她們臉上也佈滿了詫異。
就連老太后都笑著看了過來:“跟戚家提親,那是要娶如煙的妹子?”
皇帝疑惑地看著長公主和長平:“你們都已經知道了?”
“那是自然。那小子還算計著咱們倆做說客說服他母親呢。”長公主笑著,便把早前相國寺裡的事情說了出來。
皇帝握著扇子,半晌都沒有吭聲。
……
燕棠到了五軍都督府,衙門裡公侯們居然都在,包括靖寧侯。
“發生什麼事了?”他察覺氣氛不對。
“千機庫有軍報失竊。”靖寧侯邊將門關上邊說,“前些日子咱們呈上來的兵器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