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直接導致帝國中樞的再次分裂。
當然,我希望齊科夫的意圖只是單純的前者,畢竟與這位令人欽佩的老人對決沙場並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而西蒙的意見則很乾脆——緊閉四門,阻大軍於城外,限制齊科夫進城的人數,待齊科夫進城後奪其兵權,一舉捕殺之。
但我當時沒有明確表示,沉默過後,只是說道:“一切容後再定,畢竟齊科夫回到帝都尚需時日,那是一個多月後的事了。”
一語將齊科夫的命運輕輕帶過,暫時撇開這個令人不快的訊息以及訊息背後更加不快的決定。
我遂向眾人問起應付來自珈藍神殿的危機之策。
西蒙簡潔地答道:“以教治教。應付信仰的力量,就是用更強大的信仰來抗拒。殿下何不暫走眾神教這步棋?直到人們對殿下的支援超過對宗教的信仰後,屆時,殿下即是信仰!”
“依參謀之計行事!”我點了點頭說道。
另外,西蒙分別委派出使北方蠻族、海內斯和東加蒙特郡的使節總算帶回來幾項好訊息。
首先是北方蠻族首領——鷹鷲國主戈羅鐵歌大汗答應不再幫助阿魯頓,並願意與帝國中樞結盟南北夾擊阿軍,條件是帝國必須割讓出巴格隆達城。
而詹姆斯則在得知艾提芮亞…多提爾聯軍兵敗的訊息後慌忙撤兵,並自立為“東正帝”,稱“詹姆斯一世大帝”,定都東加蒙特郡,其領導土包括統治中心東加蒙特郡在內共五個郡。
繼詹姆斯首先稱帝之後,艾提芮亞也在海內斯打起了“南聖君”的幡號,自稱“艾提芮亞。法拉蒂斯女皇”。南侵失利的阿魯頓也憤而宣告稱帝,是為“北天皇”,都城設在巴格隆達城以南的君士卡丁堡。至此,三人脆弱的聯盟宣告破裂,從而紆緩了三方對帝國中樞的壓力,讓我得以暫時喘息,可以集中精力處理內政和麵對齊科夫的危機。
※ ※ ※
這天上午,我接到班德拉斯大主教的邀約,再次來到帝都大教堂。
班德拉斯瘦削的身影背立在教堂的中央,仰望天頂,似在追思,又似在禱告,渾身沐浴在聖潔的晨光中。
知我進來,他便緩緩轉過身來。
臉容清臒、氣度雍容的班德拉斯大主教身上自有一種平淡而詳和的氣息,在他身邊,令人不自覺地產生一份對宗教的虔誠和執著於信念的感動。
我略一施禮便說道:“我謹代表帝國子民對大主教的援助之恩表示萬分感謝!若沒有貴教及時援手,將神殿的勢力驅出帝都,我們就不可能迅速平亂。”
“殿下無需客氣,珈藍神殿與敝教的衝突只是遲早問題,就算沒有這次的帝都之變,也必然會有一次教派之爭的。我教一貫奉行多教並存政策,但一旦有別的宗教在我教傳道之地擅自干政,挑起爭端,我教則有責任維持地方安靖。”班德拉斯溫和地說道。
“所謂大恩不言謝,亞歷會銘記於心的。他日若貴教有所差遣,我定當義不容辭!”
“殿下,你知道我這次約你相見所為何事嗎?”班德拉斯輕輕笑了笑說道。
“亞歷愚鈍,還望大主教言明。”我再次作揖道。
“我教教皇陛下正在趕來帝都的途中。”班德拉斯一肅莊容,用異常嚴肅認真的聲音說道。
“啊?!”我不禁訝然出聲道,“教宗閣下急至,是因為帝都將有大變故嗎?並直接與貴教有很大的關聯?據聞,貴教這一任的教宗一向是深居簡出,幾乎沒有離開過宙斯城的聖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