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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3 / 5)

適當位置坐下,我準備上課了。”穆穎提醒著我們。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大家就以輕鬆卻專心的方式,把眼前這一片山林秀氣拓印在純白如雪的紙張裡,每個角度、每棵林木或每片枯葉或嫩草,皆以不同的姿態展現在不同的畫筆之間,連穆穎的評語都出奇的溫和含蓄,甚至於可以說是皆大歡喜。

“穆教授今天心情特別好喔!”陳慶光說著。

“這就是大自然的魔力吧!”我喃喃地說著。

“是呀!以前很少見到穆教授身旁圍著這麼多學生談笑風生,咱們也過去湊湊熱鬧!”陳慶光說著說著,便丟下畫筆往那堆人的方向奔去。

我,當然也跟了過去,挑了個樹底涼蔭的角落坐著,以不即不離的距離融入他們的談話裡。

“穆教授,你是在哪裹學美術的?”

“法國,我在法國巴黎藝術學院待了三年。”

“聽說法國人很浪漫,是不是啊?”

“可以這麼說,這大概是他們的民族性,對於情感一事的表達比較開放,或許是因為如此,所以他們在藝術上的成就是非凡的,”

“教授——那你在留學期間有沒有——羅曼史啊?”這句話一聽,就知道是陳慶光急切想知道的。

“哈哈哈——”大家笑成一團,“喔——羅曼史?教授說嘛!說嘛!”怎麼回事,大家鐵定是吃了豹子膽了。

而我,則豎起耳朵聽著。

“什麼羅曼史?我每天畫畫都沒時間了,哪有興致去碰啥羅曼史?”穆穎回答得挺自然的。

“是嘛!穆教授哪裡敢哪,他的心肝寶貝可是在東北苦等他三年的阮小姐啊!”陳慶光說著

“真的嗎?”有一些不知情的同學問著。

真的嗎?我的內心也隔著距離問著。

而他,則一味地笑著,很明顯的,這就是他的回答了。

忽然間,我所有的疑問都顯得多餘了,既是如此,我毫不猶豫地把心上了鎖,從此有關穆穎的感情歸向,我一概沉默。

“教授!你被季雪凝畫成木頭,心裡作何感想?”死耿肅!哪壺不開提哪壺!

“咦!季雪凝呢?這場面缺她就少份趣味了?”怎麼?!我還有娛樂你們的義務啊?!我暗自咒罵著。

“我在這兒呢!才打個盹就聽到你們聯合起來出賣我——”愈是清楚一切就愈不能退縮,我大方地站起身走到他們之間,以最宏亮的聲音、最快樂的笑靨面對。

“我在你們的印象中真的像塊木頭?”穆穎笑著徵詢大家的看法。

“也還好啦——那是季雪凝才有這種聯想力。”

“是嘛!穆教授要是木頭,那耿肅不就是石頭嗎?”

這又引起一陣大笑喧譁。

“季雪凝你說呢?”陳慶光老喜歡找我麻煩。

這會兒,二十幾雙眼睛全盯著我,擺明了就是等著看戲的神態。

就為這口氣,我更不能退縮了。

吸了一口氣,我讓自己的笑更徹底,“這又不能怪我!就像西瓜是甜是淡,也得要有人買了、剖了、嚐了才能確定知道,而咱們只不過是在旁觀望的門外漢,盯著那青綠的西瓜皮,半天也瞧不出個所以然——”

“你是說——穆教授像西瓜?!”難怪有人總說,蠢的人少說話,姬芳燕就是血淋淋的例證。

“哈哈哈——”又惹得鬨堂大笑。

“我是說——”我提高音量,“我是無罪的——”我回避著穆穎的眼光,“因為我又不是阮家小姐,能讓穆教授扯下面具,露出本性。”

“哎呀!不對,是真情流露——”陳慶光插著嘴。

“哇——好肉麻喔——”這話題,似乎成了大家的最愛,或許是因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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