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說日本最近可能會有動作,希望我能去打探一下。”
“嚴重嗎?”我的心揪了起來。
“這就是我回東北的目的,想了解一下實際情況。”
“我跟你去——”我脫口而出。
“不行,那會有危險的。”他嚴厲地說著。
“我不怕——”我提高音量。
“丫頭,聽話行不行?”穆穎抱著我,撫著我的頭髮,“況且,你還要替我準備一下畫展的事宜,這次的個展對我很重要,而我只信任你。”
我沒吭氣,一味地靠在他的懷裡默默無語。
“也好,藉著這趟回去,我把咱們婚事向我父母親提一提,我已經等不及要抱你入洞房囉!”穆穎是故意逗我開心的。
當然,這件事也的確教我歡喜,於是我順了穆穎的意,留在上海等他的好訊息。
三天後,他收拾了衣物準備獨自一人前往北方。
“早去早回,我會等你的——”我滿是不捨的神情。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明天你就不要來送行了——”他牽著我的手,脈脈含情。
“要不——我今晚不走了,留下來陪你。”我突然間下了這個決定。
“不可以,這事攸關你的名譽。”
“反正我是你永遠的新娘,沒關係的。”
“不行,我——”
“除非你打算丟下我,不再回來了——”
“不會的,丫頭——唉!我要怎麼說你才懂呢?”
“那就別說了——”我一踮腳,摟住他的頸,吻住了他的嘮叨不絕。
“丫頭,不行,別——”沒三秒鐘,穆穎便以更熱烈的行動向我豎了白旗。
“不要保留——我要全心全意,完整的穆穎——”我在穆穎的碎吻間,不斷地囈語著。
“丫頭,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他沒忘記提醒我。
“不走,不走,我捨不得你呀!”我的語氣堅定。
穆穎停了半晌,以顫抖的手輕撫著我的臉龐,說:“我的寶貝,我的小薔薇——”
他一把抱起了我走向那張紅木的大床,“你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嗎?”他已扯開了我襟前的一排花扣。
“不管是什麼,我都不會後悔——”我的害羞中帶著無與倫比的勇氣。
這一晚,我們的愛徹徹底底,沒有保留,沒有遮掩,只有彼此全傾而出的深情,及無怨無悔的交出自己。
自穆穎走後的那天起,我就開始度日如年了。
還好,有穆穎的畫展陪我度過想他的每一天。
“穆教授還沒回來呀?”姬芳燕問著。
“要是教授看見這次畫展這般轟動的景象,一定樂歪了——”陳慶光的用詞總是不當又不雅。
“雪凝,到底穆教授說他究竟何時會回上海?”耿肅問著。
“大概還要個一星期吧!”我也不敢碓定,因為距穆穎上次給我的電話也已有三天了。
“號外啊——號外——”門外一陣喧嚷。
“什麼天大的事?!我出去看看——”陳慶光往那人群處走去,沒一會兒,便見著他手上多份報紙,神色慌張地跑進來,“打起來了——真的打起來了——”
“什麼打起來了?!”耿肅一把搶過他手上的報紙,神情激動地說:“今天凌晨日本在西安蘆溝橋向我方發動攻擊,蔣委員長已釋出全國動員令,咱們正式宣佈對日抗戰——”
“抗戰?!”這突來的訊息震撼了在場所有的人。
“好哇!日本人給咱們的這口鳥氣,也該出出了!”
“是呀——瞧咱們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唉——烽火連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