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淳于瓊、趙融替之,令二人於暗中秘密搜尋那封密信及一併罪證。”
趙忠道:善,明日廷議,諸公可依計行事。“
……
大將軍何進府邸。
朱雋、皇甫嵩剿匪不力,以致八百流寇突圍而去,且不可思議地攻克了天下雄關虎牢關,兵鋒直指洛陽!這給何進一黨造成了極大地被動,何進、何苗、袁逢、袁隗、張溫、袁紹、蔡、王允等人連夜聚集一起,商議應對之策。
說到情急處,何苗氣得直跺腳:“朱雋、皇甫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大哥只讓他們暫緩進剿,卻不是放縱賊寇。如今倒好,居然讓八百流寇攻下虎牢關,接下來恐怕就要兵寇洛陽了!要是讓閹黨知曉此事,只恐又要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了。”
何進道:“早知如此。當初實不該令皇甫嵩、朱雋暫緩進剿,倘能及早剿滅八百流寇,安有今日之禍?”
何進不滿地看了王允一眼,言下頗有埋怨之意。當初就是王允提出暫緩進剿、養虎以待,則朱雋、皇甫嵩不必班師回京,十常侍忌憚二將手中大軍,必不敢對何進有所行動。沒想到竟釀成今日之禍。
坐於下首地蔡聞言連連搖頭,何進身為當今大將軍。卻無勇無謀,值此危難之時。不思應對之策反生怨懟之心,此言既出,徒令親信離心離德,於事何補?如此無能之輩,如何成事?
果然,何進話音方落。王允滿臉羞愧地站起身來,說道:“此事皆因下官而起。所有罪責皆由下官一力承擔,明日朝會,下官自當向天子稟明一切,天子聖明,必不見責於大將軍,則大將軍可保無恙。”
袁逢頓足道:“子師(王允表字)謬矣,十常侍視我等為一黨,子師之罪豈非大將軍之過?且子師官僅侍中。如何可令朱雋、皇甫嵩二將聽令行事?此事說出。如何令人信服?為今之計,當速謀萬全之策。”
何進被袁逢一言提醒,頓時省悟,心下頗有些悔意,向蔡道:“本官一時情急失言,子師請不必介懷。”
何苗道:“不如暫且隱瞞此事。一面令朱雋、皇甫嵩急攻虎牢,本初亦盡起司隸之兵。東西夾擊,或可將八百流寇擊滅於虎牢關上,皇上不知,知則事定,未必便沒有將功贖罪之機會。”
袁逢不以為然道:“八百流寇劫掠成性,既然攻克虎牢,必不久留關上,不日必將縱騎劫掠京畿、三輔之地。此事皇上早晚必然知曉,與其到時被閹黨挑破而陷於被動。不如搶在十常侍之前奏明天子,或可挽回局勢,化被動為主動。”
何進道:“如此,計將安出?”
袁逢沉吟片刻,說道:“穎川之敗、虎牢之失,陛下聞之必然龍顏大怒,此喪師失地,殺身大罪耳!非嫁祝於人不能挽回,如今局勢需斷然棄子,方能轉危為安。”
袁紹眸子掠過一絲狠辣,斷然道:“朱雋、皇甫嵩二位將軍率精兵萬餘,未能一戰建功,反令八百流寇攻取虎牢,與戰敗何異?閹黨必藉機生事,二位將軍十之八九因禍入獄,大將軍不如與之撇清干係,將一併罪責推諸朱雋、皇甫嵩身上,或可避過此厄。”
何進聞言似有意動。
袁逢卻罵道:“本初住口!朱雋、皇甫嵩皆大漢朝之柱國棟樑,豈能有失!?閹貨禍國、殘害忠良,自然不分忠賢,我等皆大漢忠臣,豈能自毀長城?”
何進沉吟道:“然則~~何人可以棄之?”
袁逢道:“公山(兗州牧劉)乃帝室之冑,公路(袁術)未嘗參與穎川之戰,朱雋、皇甫嵩皆大漢棟樑。此四人皆棄之不得,如此,止剩一人耳。”
何進神色一動,一字一句地說道:“東郡太守~曹操!”
……
長社,曹操大營。
曹操激泠泠地打了個冷顫,從夢中一驚而醒,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