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來了句讓我措手不及的話。
“她，是我妹妹，從小就喜歡。”我儘量平淡回答道。
“那，不是從小就喜歡的那種喜歡，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沈曼看著我的眼睛，繼續問道。
在這個狐狸精跟前，很難瞞過什麼事情。
我猶豫了。
沈曼笑了笑，然後輕輕嘆了口氣，“很難走吧？你目前的處境，蘇晴、安若，還有小皖。”
沈曼把幾人都說了一遍，讓我奇怪的是，唯獨沒有她自己。
“難走也得往前走，我想停，但是時間停不了，該來的總會來。”我想了想，回答道。
“好了，姐姐不該問。衣服買完了，陪姐姐去一個地方？”
看沈曼頗有興致的模樣，我開口道：“哪裡？”
沈曼沒有直說，上車後帶著我轉了一圈，最後到了地方，居然是南普陀。
“來這裡做什麼？”
“最近有些煩，姐姐來求個心安，不許嗎？”
“腳長在你自己身上，我還能攔你不成？”我無奈笑著道。
我不信神佛，但是很奇怪，每次進了寺廟，聽著寺廟唱經聲、聞著香火味，都會覺得自己心都靜了下來。
沈曼更是不信的，但是今天跟著我在普陀寺裡逛了逛，居然拿了兩炷香，然後點起，遞給我一支。
“上香，你不拜？”沈曼走到佛像前，看著我道。
“我就是有點奇怪，你的話，不是應該不信這個？”
“是不信，但是自己給自己點心理安慰，總沒有壞處。”沈曼微笑看著我道。
我手裡拿著香，認真插在香爐中，隨後跟著沈曼，一起跪在蒲團上。
我只是拜了一拜，而沈曼起身後，雙手合十，閉起了眼睛。
過了小半分鐘，才睜開。
“該起來了，咱倆跪在這，感覺跟拜堂一樣。”
“拜堂？”沈曼嘴角玩味，“跟姐姐拜堂，委屈你了？”
“不，就是感覺，佔了天大的便宜，有點不真實。”我笑著道。
對於我的油嘴滑舌，沈曼沒有理會，又逛了半個小時，兩人才決定下山。
在重新經過天王寺後，沈曼看到某處，然後就走了過去，我跟著她，到了跟前才發現，是一處桌子，上面放了一個裝滿竹籤的籤筒。
“你別告訴我，你對這個也感興趣？”我無奈道。
沈曼白了我一眼，隨即拿起籤筒，仔細端詳了起來。
“兩位，求籤？”背後一個聲音傳來。
轉過身，一個年齡約莫5-60的慈眉善目的老人，穿著素衣，正笑眯眯看著我們。
我微笑點頭示意，“我們隨便看看。”
老人沒有看我，而是把視線轉向沈曼，“女娃娃，要不，你抽一支？”
沈曼抬眼看了我一眼，然後點點頭。
沈曼想求籤，我便隨她去了，她雙手抱住籤筒，閉眼搖了起來。
十多秒後，一隻竹籤掉了下來。
沈曼輕輕拿起竹籤，看了一眼後，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