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三晚上,小輩們聚在一起,攢局的自然是王蘇文、王星河等人,說是要聚上一聚,增進感情,但實際上誰心裡有什麼小九九,自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王星河和王星月是一對姐弟,王星月與王若煙說不上交好,但也是堂姐妹,剩下的便是三房的王蘇文和王召兄弟二人了。
宴會之上其樂融融,但這幾個表兄弟也是接連發難,大場面江寧都不怕,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聚會,又如何能難倒他?
若是問道學問,引經據典忽悠的眾人是一愣一愣的,若是商道,自也要給他們一些面子的,免得成了一無是處之人,倒也不好。
故而總的來說,王若煙還是比較滿意的,她的這位相公張弛有度,進退的當,該說的話說,不該說的話,一句都沒有,倒是把心思放在了美食之上,宴會之前,有人送來請柬,說是要請江寧參加宴賓樓的詩會,江寧以家宴為由推辭了。
家宴開始後,也有東林社餘良的帖子,也有趙禮宣的帖子,自然也都被江寧回絕了,雖然在王若煙的這些個堂兄妹看來,這些才子都是杭州有名的才子,東林社的名號擺在那裡,這一點不用說,能夠與之齊名的,也就數得上趙禮宣、陳啟年和廣安俊這幾人了,如今趙禮宣下帖子,自是和陳啟年等人在一起,也是同意了的,一時間,江寧竟躋身了杭州上流才子之列。
王若煙看的輕描淡寫,江寧回絕的乾脆利落,這種事情自是很快就傳到了太公和幾位長輩的耳中,太公自是滿意的點頭微笑,接下來的幾日,每當有人來看望太公和幾位長輩的時候,太公或者是王公庸都會叫上江寧,言語之間也會說道前幾日的邀請之類,喜悅之色溢於言表。
這一點二房三房和各位表親看在眼中,雖不動聲色,但心中卻都有些不悅,可誰讓此事乃是千真萬確,又不好反駁,一個贅婿,弄得像是杭州才子一般,而大方的丫頭,有偏偏是個經商頭腦及其發達的人,這一對兒夫妻,才過了半年,看上去就得到得了王家大房的認可。
“哎,真是晦氣,怎麼好事兒都讓這個江寧給碰上了……”王星河罵道:“奶奶的,不就寫了一首詩嗎,有什麼了不起。”
“就是,都說他那詩是抄的,東林社和趙禮宣他們邀請,也是要試一試這傢伙的深淺,除了一首沽名釣譽的詩外,還有什麼?”王蘇文與王星河最是交好,宴會之後,卻是各自想著辦法的要去出江寧的醜,若是有大儒或是長輩當面考究一二,讓其當面出醜,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這種場合最容易出現在詩會或是聚會之上,才子為了爭奪佳人寫下詩詞,一較高下,不僅能夠抱得美人,還能傳出一段佳話。
可偏偏江寧是從不去風月之地的,那些詩會的帖子,已經堆了一大堆,放在了牆角的箱子裡,毫不起眼,這個計劃也就只能落空了。
“你們也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有本事自己也寫一兩首拿得出來的佳作,堵住他的嘴不就成了,還用得著在這裡酸?”王星月是王星河的姐姐,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個地地道道的大家閨秀,但事理還是明白的。
“姐姐,你這話分明就是揭我們的短啊,你看那江寧,對於商道一竅不通,簡直就是個白痴。”王星河笑道。
王蘇文也道:“不錯,術業有專攻,我們在商道之上大放異彩,他那些個雕蟲小技,若是碰到好的詩文,我也能買下來,說是我寫的,稍微運作一二,我不也成了才子了?”
“更何況半年之間,只有一首詩問世,他若真是有才子的學識,就憑著一首詩?我看不見的,定然是心虛……”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卻是談論的起勁兒,王星月卻默默地搖了搖頭,商道之上,比不過王若煙,才華之上,比不過江寧,大伯的這女兒和女婿,已經在不經意間把下面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