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首唐朝張若虛的詩,春江花月夜,江寧知道沒有這裡的唐朝沒有張若虛,也沒有蘇軾,只是對那首“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的喜愛程度遠遠沒有達到這首詩的程度,便一字不改的寫下了這首詩。
字型用的是宋體,雖然有些生疏,但也不至於難看。
江寧放下毛筆,對著宣紙吹了吹,上面的墨跡已幹,在一邊的月牙一字一句的讀著這首春江花月夜,雖然不甚理解,卻是覺得應該是一首很好的詩了。
“就這首吧,時間還早,你現在去西湖,應該還能趕上花船。”江寧笑著打了個哈欠。
月牙小心翼翼的將宣紙捲起來,放在了袖中,笑嘻嘻道:“我這就去,姑爺你快睡吧。”
“小丫頭……”江寧朝月牙頭上彈了一下,月牙吐了吐舌頭,紅著臉退了出去,隨著噔噔噔的下樓聲,江寧也躺回到了床上,藥勁兒引來的睏意終於如潮水一般席捲而來,吹滅了床頭的油燈,看一縷青煙緩緩飄散不見,沉沉睡去。
月牙一路小跑,想著拿著這首詩給小姐看看,應該是一首很好的詩,至少在她看來是這樣的,雖然她只是識字,卻不懂其中含義。
“姑爺……”月牙呢喃了一聲,想著姑爺這兩三個月來,卻是與旁人不同,但待她和杏兒卻是極好,對小姐也是恭恭敬敬,從未有過什麼不好,道是滿心的歡喜。
路上自然也不忘買一些可口的小吃,遠遠地看著花船停靠到了西湖岸邊,今夜的花船終於是到達了終點,而重頭戲也才剛剛開始。
“小姐,小姐……”月牙站在岸邊,朝著花船上的王若煙和杏兒招了招手,興高采烈地跑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姑爺睡下了?”杏兒問道。
月牙點了點頭:“睡下了,睡下了,今年有什麼好事兒發生?”
每一年都會有些才子佳人的故事流傳出來,傳為佳話。
王若煙笑了笑:“哪有那麼些才子佳人?我看你呀,倒是著急的緊。”
月牙面色一紅:“小姐,又拿我說笑了。”
王若煙忽的想起她已經成婚了,再不能說這種話了,急忙道:“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三人正言語之間,卻聽船上二樓傳來了一首詩,朗誦者,正是東林社四大才子之一的趙程鵬,只見他右手端著酒杯,左手負手而立,面色微醺,站在二樓欄杆處,憑欄道:“桂花猶未念西江,月淡低迴阻笑歌。冷處虛窗猶有礙,舊遊滿袖過玉河。”
說完,趙程鵬舉起手中酒杯,一飲而盡。
“好……”船上的才子皆是鼓起掌來,歡呼叫好。
陳啟年與孔承運也微微點頭,這首詩,算得上是今日在場的佳作了,二人也有詩作,今日趙程鵬與那青秀坊的餘小琴算的上是郎才女貌了,二人也不再做詩詞,以免搶了趙程鵬的風頭。
“程鵬兄好詩啊,若是院中教習聽了,定然也會讚不絕口的。”東林社的學子自然少不了一番的溜鬚拍馬。
“呵呵,今日只是博雅書院的學子,立人書院的兩位才子卻不曾前來,若是那二人到了,今日就更好看嘍……”
“是啊,立人書院和博雅書院雖然都是東林書院,但是兩院競爭激烈,平日裡火藥味十足,怎的立人書院就能這般忍氣吞聲?中秋節這般大的陣仗,竟然來都不來?”
“據我所知啊,這東林社中雖然是立人書院和博雅書院都參與其中,但是四大才子中,只有一位嶽樂生是立人書院的,其他三位都是博雅書院,好像是被教習責罰,一個月不許出門,具體何因,卻是不得而知了。”
“竟有此事?立人書院的教習,可是那位女教習齊雲夢?”
“不是她還能是誰?雖然年紀只有二十餘歲,但是才學卻力壓諸多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