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皺了皺眉,旋即拿起桌上的糕點盒子,起身便走。
站在門口,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茶桌喝茶的溫學海,江寧是見過溫學海的,溫學海重傷,他也曾去看過,此刻溫學海喝茶,雖然是背對著他,但也已經知道江寧已經出來了了。
溫學海是第一個,那麼後面還有一個,會是白虎山的餘孽嗎?而溫學海跟蹤他,難道是陸羽彤的命令?那麼陸羽彤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保護他?
江寧二話不說,沿著大街朝著南門走去,出了城,沿著小路入了竹林之中,行了半個時辰,到了一片開闊之地,竹林之中一處居所,正是當日程錦雲留下的,路上江寧還刻意的放緩了速度,生怕身後兩人跟不上,他懷中兩把槍,自信就算是溫學海功夫再高,也快不過子彈。
江寧猛地回頭,看著身後,負手而立。
“呵呵,江寧江紫川,當真是厲害,佩服佩服。”一個人影從竹林深處一閃而出,而另一側的竹林,也微微動了動,江寧站在中間,自是看的清晰。
那人身形矯健,兩手空空,站穩之後,卻發現有些佝僂,身穿灰衣,露出了胸前精瘦的肋骨。
“如此,人當真就是你所殺的了?”男子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聲音有些沙啞。
江寧皺了皺眉:“我是江寧,你又是誰?殺人?我是個文人,手無縛雞之力,如何會殺人?閣下莫不是搞錯了?”
男子開口的第一句話,是疑問句,說明這件事情他並不確定,至少還在調查之中,否則就不會多此一舉了,直接偷襲殺了他,豈不是更爽快?江寧殺人只有三次,第一次是匪寇張恆、張毅兄弟兩個,第二次是兩榜進士謝必安,第三次便是常禾了。
“呵呵,搞錯?怎麼會搞錯?你是文人不假,但並不是文人就不能殺人,這句話本就是錯的。”男子呵呵一笑:“一年前張恆一家四口滅門慘案,就發生在十里之外,死無全屍,好厲害的手段。”
“張恆張毅雖然不是什麼高手,但也是好手,如何會死於非命?”男子道:“一開始我也沒有在意,一直認為是他兩個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也一直在尋找能夠殺死他們的高手,四合幫、白虎山都找遍了,可一直都找不到,前幾日白虎山覆滅,才聽到了閣下的大名,鐵面閻羅江寧江紫川。”
江寧見狀,嘴角微微一笑,風從腳下吹動,微微吹動長衫,一股不可名狀的氣勢猛然從江寧身上爆發出來,旋即又消失不見。
卻聽江寧道:“白虎山覆滅?白虎山是哪裡?四合幫更是荒謬了,前幾日我一直在城中,未曾出過城啊,你若是再這般血口噴人,我可是要報官了。”
男子哈哈一笑:“是你不是你,今日你都得死。”
說罷,從腰間拿出一把手刀,刀尖上斜,柄首呈環形,裝心形格,江寧眼前一亮。
刀鋒呼嘯,電光火石之間便朝著江寧砍了過來,只聽得腳下猛地一踏,刀鋒已經到了江寧眼前一丈之外,這男子雖然看上去殘疾,但卻有如此速度,的確令人吃驚。
江寧紋絲不動,右手放在腰間,細汗從手中緩緩滲出。
“喝……”
剎那之間,林中驟然發出一聲暴喝,一把混鐵突槍從竹林之中射出,緊接著是密如驟雨一般的腳步聲,一人趕上朝著江寧飛來的混鐵突槍,右手手腕一扭,速度更快一份,朝著男子後心刺去,驚得竹林之中鳥兒朝著空中撲稜稜飛去。
這一槍實在太快,就連男子都吃了一驚,眼前的江寧沒有絲毫反抗之意,身後一點寒芒將至,一種本能促使男子左腳一點,腰身一轉,帶動右手手腕抖動,朝著身後格擋而去。
“叮……”一聲脆響從刀槍之間傳出,迴盪在整個竹林之中,男子身體後撤,右手朝著地上順勢劈去,地上的碎石直接被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