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雲天在得知白依依外出的訊息之後,並沒有太大的失望,明天便是三十,白依依出去置辦些東西也是正常,剩餘幾人在樓下玩的不亦樂乎,唯獨他自己,沿著秦淮河走了一圈兒,感觸頗深。
可又耐不住寂寞,在轉了一圈之後,仍舊回到了百鳳樓,兩壺酒下肚,酒不醉人人自醉,一直玩兒到了深夜,方才醒酒,下了船,朝著府上走去。
緩緩的,卻見到長堤之上有三個人,一男一女並立而行,一個丫鬟遠遠跟著,卻見那女子一會兒並肩而行,一會兒跳到男子面前,男子卻不太理會,徑直的走過去,盧天雲呵呵笑笑,這男子當真是不解風情,看那女子身姿妙曼,定也是個美人,如此美景,佳人相伴,如何還能不高興了?想著,竟想要去看看這男子究竟是誰,若是個讀書人,也好教育一二,免得丟了讀書人的臉面。
在距離十丈之外,當那女子抬起頭來,盧雲天整個腦袋轟然乍響,眼珠似要瞪出來一般,整個身子瞬間冰涼,如同掉進了冰窖一般,再挪不動一步,呼吸沉重,找不到任何理由解釋他看到的一切。
眼前之人,正是白依依和江寧,江寧他不認識,白依依他確是認識的,這男子是誰?這是他腦海之中浮現出的第一個問題。白依依就是去找他了嗎?接下來有很多問題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但未能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在盧雲天看到白依依的瞬間,白依依也看到了盧雲天,她是認得盧雲天的,隔三差五就來轉轉,不為別的,就是要與她遞上兩封書信,裡面盡是表白之詞,盧雲天乃是金陵第一才子,白依依自然是知道的,欲拒還迎之間,盧雲天已經深陷其中。
“盧公子?你怎麼在這兒?”白依依與江寧走上前去,看著目瞪口呆的盧雲天問道。
盧雲天卻反問道:“他是誰?白姑娘是去找他了嗎?”
江寧看這表情,便知道二人是認識的,而且應該是個常客,否則也不會吃這般大的醋,還未說話,卻聽白依依道:“這位是江寧江公子。”又扭頭對江寧道:“這位是金陵第一才子,盧雲天盧公子。”
“久仰久仰。”江寧象徵性的拱了拱手。
盧雲天一把抓住了白依依的手臂:“是他?江寧?寫出《春江花月夜》的江寧?你去看他了?是不是?我問你是不是?”
不知道盧雲天是藉著酒勁兒,還是真的怒火沖天,竟做出了平日裡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來。
江寧也是有些詫異,聞到了盧雲天身上的酒氣,如此動作也就可以理解了。
白依依一邊掙脫盧雲天的手,一邊喝道:“盧公子,請你自重……”曉曉也在這時候大步跑了過來,一把護住了白依依。
盧雲天被這一幕也搞蒙了,白依依的怒喝與寒風,暫時讓他恢復了理智,作為金陵第一才子,以他的才學和休養,不該如此暴怒的,但卻偏偏到了失控的地步,反應過來的盧雲天急忙道歉道:“對不住對不住,是我的不對,沒有……沒有抓疼你吧……”
白依依幽怨的看著盧雲天,眼淚在眼眶之中打轉,緩緩地搖了搖頭。
“實在是對不住,我方才去找你,媽媽說你出去了,我等到現在,卻見你和他一起回來,所以才……所以才……是我失了禮數……”盧雲天皺著眉,一臉的懊惱之色。
“額……到了,那我回去了……”江寧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百鳳樓,又看了看頗為尷尬的盧雲天道:“盧公子是吧,白姑娘找我是談生意的,還希望不要誤會了。”
轉臉又對白依依道:“白姑娘,再見。”
說完,便轉過身去,沿著來時的路走了回去,這期間更是沒有給盧雲天和白依依插嘴的機會。
白依依轉過身去,看著江寧的身影,本想追上去再問幾句,那大樹之外,究竟是什麼,可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