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煙僱了六個夥計,方才不用親自出馬,倒不是要當什麼甩手掌櫃,而是自那晚之後,白依依冷不丁的又來了兩次,也不是找江寧,只是單獨的吃火鍋而已,在她的帶動之下,十八樂坊的女子也都不少以來此吃飯為榮,不僅僅是這火鍋新奇美味,冬日裡吃一頓火鍋,渾身氣血舒暢,比之吃冷飯要強上百倍。
那些才子貴婦趨之若鶩,每日剛開門絡繹不絕,說是日進斗金,絲毫也不誇張,王若煙又將火鍋店與絲綢莊結合起來,在店裡吃火鍋,憑藉當日單據,一個時辰之內去絲綢莊買絲綢,可以打八五折,如此一來,買與不買,便都去絲綢莊轉上一轉,絲綢莊的生意便開始紅火起來。
轉眼便出了正月,絲綢莊和火鍋店也正式走進了正軌,雖然沒有剛開始的火爆,但現在也要提前來佔座方才可以吃到。
江寧也在院中開始對丁甲和丁乙的“特訓”,說是特訓,充其量也就是江寧自我意識的一種實踐,比如說嘗試單兵體能的訓練,一些偵查技巧和協同作戰的安排,三個人為一個小組,合理分工,進行分解練習,有時候也會進行一對一的對打,二人因為江寧的身份問題,並不會用全力,均是點到為止,但江寧用八荒六合的心法,前幾天沒有一次能夠堅持到三個回合,慢慢的,能夠堅持到五個回合,七個回個,十個回合,雖然二人仍舊沒有用盡全力,但卻能明顯的感覺到江寧這幾日的進步,短短二十天的時間,江寧的成長是有目共睹的,若不是知道江寧文學上的成就,二人定然以為江寧是練武奇才。
“再來……”江寧揉了揉紫青的鼻子,又從地上爬起來。
“姑爺,歇歇吧,要不然小姐回來,我兩個又要被罵了。”丁甲擺了擺手,示意今日的格鬥就此打住。
“再來一輪……”江寧說著,腳下一動,奔出數米,朝著丁甲而去,丁甲一臉的無奈,急忙招架。
王若煙每天回來,便把二人猛吵一頓,江寧不是新傷就是舊痕,每日躺在床上疼得碰都不敢碰,第二天還是“死不悔改”。
二月初十,江寧卻沒有拉著丁甲丁乙特訓,而是呆在了家中,因為第二千尋來了。
江寧盯著門口的麻雀,嘰嘰喳喳的在地上尋找著食物,第二千尋坐在江寧右手邊,身前的茶盞之中熱氣已經不足了。
第二千尋帶來的訊息十分不好,可以說是糟糕至極。
杭州附近聚集了大量的摩尼教眾,而且官府已經查處了兩起私藏刀械的作坊,雖然發現的不多,但是這兩個作坊在杭州已經數年之久,靖安司更是在距離杭州城二十里外的張村,見到了布袋和尚刑政,脖子上掛著佛珠,最大的足有半拳大小,大腹便便,格外顯眼。
這布袋和尚乃是個花和尚,搶佔民女之後被官府通緝,殺了幾個衙役,便如何寺廟,逃過一劫,後來色心不死,私自下山狎妓,正撞見方臘一行,便入了夥,這布袋和尚功夫了得,乃是一等的高手,出手便傷了方臘手下兩員大將,深得方臘賞識。
由此便可知道,方臘早已經出了杭州,刑政在杭州,那麼金陵會是誰?他們是在蓄勢,在等一個好的機會,發動突襲。
一旦發動突襲,那麼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他不得而知,也或許,不會有什麼動作,也有可能在動作之後,便會被天策軍和虎賁軍直接鎮壓了。
而第二千尋喝完了那杯涼水,將第二個資訊拋了出來,大元朝和突厥王朝已經開始小規模的衝突,從前線傳來的訊息,突厥右王庭李金功率軍十萬,已經與大元王朝有了接觸,而大元王朝派出的,正是他們戰無不勝的大將軍錚錚鐵木耳。朝廷已經下了詔書,天策大將軍率天策軍十五萬開拔,與兩方勢力都要保持一定距離,不可冒進,但要進駐河北府與寧夏府,如此一來,形成防守之勢,而金陵駐守的五萬天策軍便要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