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也就是公主的夫婿,在這個時代也相當於……入贅……
不過一般入贅是尋常人家,而駙馬則是有官職的入贅了,入贅皇家,便是一步登天,成了公務員了。
江寧心中一愣,卻愣是沒有反應過來,駙馬?什麼鬼?權宜之計?
厲天定也愣住了,寧不悔也愣住了,殺駙馬?殺聖公的女婿?瘋了不成?
“公主,這這這……”厲天定啞口無言,不知該說什麼,不甘心和無奈,一時間在他的臉上匯聚。
“將軍,這……”
“撤……”厲天定道:“都他媽的是駙馬了,難不成還能出了金陵不成?出了金陵,夏朝的那些個斥候不把他五馬分屍了?”
伴隨著轟隆隆車馬聲,厲天定帶著人馬離開了酒樓,邊走還邊踹身邊的人:“他孃的,一個娘們兒都攔不住,還有你們,廢物,都他媽是廢物……”
在鑄劍山莊的護送下,江寧重新回到了鐵匠鋪,寧不悔坐在門口的石階上,開著門,江寧與方金芝在屋內大廳。
宋萬已經送去就醫了,用的是方金芝找來的宮裡最好的大夫,全力搶救,應該是能夠保住姓名,江寧這才放下心來,那邊有周勇眾人,江寧便回到了屋內,因為方金芝還在這裡等他。
二人見面,氣氛確是異常之尷尬。
“我……”二人同時開口,江寧抬了抬手:“還是公主先說吧……”
“我……當時……情況緊急,可……可……”
“哎,真是麻煩……”寧不悔起身,走到廳內:“我來說吧,讓你說一天,你也說不清楚。”
“江寧。”寧不悔拉著方金芝,對著江寧道:“話已經說出去了,不管是當時是為了救你也好,是金芝公主你心之所向也罷,現在,整個金陵,不,應該是整個永樂朝都知道了,你,方金芝,要江寧做你的駙馬,說出去的話,金枝玉言,若是此事不成,聖公定會殺了江寧,隨便安個罪名,而你,方金芝,一輩子也就嫁不出去了,十八歲開始守活寡,就這麼簡單。”
氣氛更加沉默,若不是用這個方法,怕是江寧已經身首異處,自然,這世界上也是沒有假設的,話已經說出去了,一個女子不顧名分,說出要嫁給他,而且是為了救她,於情於理,江寧都沒有拒絕的辦法,更何況現還在屋簷之下,若不低頭,還能作何?
寧不悔說的倒是簡單,可實際上事情的嚴重程度比她說的還要厲害,這裡即便是在大夏朝,女子說出這樣的話,除了嫁給他,也沒有第二種選擇。
而江寧的選擇,更是微乎其微,細作、保護陸羽彤、殺吳海,哪一條都是死罪,眼前這位金芝公主,自也是容貌美豔的可人兒,王若煙懷有身孕,此刻也是生死未卜,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死。
“什麼?要嫁給江寧?那個江寧是個什麼東西?”方臘一拍桌子,大發雷霆道。
廳堂之內,鄧元覺、寧不悔、呂輕侯三人面面相覷,就連方臘身邊的南宮婉都是心驚肉跳。
明明是去殺他,這是鬧得哪一齣?厲天定當真是個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寧不悔將所見說了一遍,最後道:“那江寧已經答應,金芝公主滿心歡喜,說是先收拾一番,過一會兒再來向聖公稟報,請求賜婚。”
“她真是這麼說的?”方臘轉過頭去問道,言語之中盡是怒火。
寧不悔拱手:“不悔不敢欺瞞聖公,這幾日公主也與我聊過,每每提到江寧,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都是你們南宮家辦的好事。”方臘指著南宮婉的鼻子罵道,舉起的手又重重的放了下來,瞪了一眼南宮婉。
南宮婉連忙跪倒,伏在地上:“聖公息怒,都是我那不爭氣的哥哥,冒犯天威,婉兒這就回去,稟告父親,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