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卻成了方金芝的一廂情願。
誰不願為妻去當妾?江寧知道這一切都是方金芝被情迷了心智,人間清醒,並不會說這樣的話,更不會如此偏執。
“到時候,你若願意跟我走,我會帶著你。”江寧終於還是說出了這句話:“在此之前,我還是想你能夠好好的考慮考慮,莫要誤了終身。”
“你可以說我不負責任,可以說我逃避,但我們需要時間……”
江寧說的話,方金芝並不是很懂,民間一般的成婚,很少有人知道娶的妻子是什麼樣子的,那種才子佳人的故事本就不多,一般在成婚之前,都沒有什麼感情。
方金芝看著江寧,卻是一肚子的委屈,江寧也有些手足無措,拍了拍方金芝的肩膀。
而就在此刻,房頂之上的一道黑影縱身一躍,消失在黑夜之中。
金芝公主大婚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大街小巷,而對駙馬的傳言更是神乎其神,什麼英雄救美,眉目傳情之類的故事,有的沒的都開始往上面套,反倒是成了一段無關政治立場的佳話。
江寧每日,除了去鐵匠鋪轉一轉,剩餘的時間便都在公主府寫東西,偶爾從馬車上抱下來一些鐵器、木桶之類,徑直去了屋裡。
“沒想到,你還敢來?”江寧開啟房門,卻看到了南宮婉坐在了床頭。
“公主去宮裡面聖了,新婚燕爾,沒想到你還有心思搗鼓這些東西。”南宮婉笑呵呵的站起身來,如今已經是永樂朝的聖女,聖公方臘的寵妾,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江寧沒有搭理她,將手中的木桶放在門後,從裡面拿出了還未加工的木頭、牛筋和鐵塊,邊忙邊道:“有什麼事快說,我很忙。”
南宮婉有些意外,上前兩步,反手關了門,靠在門後笑道:“怎麼,不歡迎我?”
“歡迎?從何說起?你要殺我,我現在不殺你,已經是歡迎了,還要怎麼歡迎?”江寧頓了頓,卻沒有回頭。
南宮婉呵呵一笑:“看來你都已經知道啦,沒錯,我之前是要殺你,但現在不同了。”
“現在你是駙馬,我是聖女,公主年輕,床笫之歡滿足不了你嗎?”
南宮婉說著,走到江寧身後,竟要上下其手。
江寧面色一變,反手一推,將南宮婉推出兩丈之遠,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再不說,我就要送客了,趁我現在還沒有改變不殺你的主意。”
“呦,火氣倒是不小,我有王若煙的訊息,你難道不想知道?”南宮婉一反常態,宛若一個妖嬈的蕩婦一般,本就穿著紗裙,將肩膀和半個酥胸漏出來,走路之間垂涎欲滴,世間有哪個男人能頂得住?
江寧皺了皺眉:“想知道,你要說就說,不說就滾。”
“呵呵,你這性子,倒是有些奇怪。”南宮婉呵呵一笑,走到江寧身前,靠在江寧後背之上,口吐蘭香,對這江寧的耳朵道:“半個月之前,她們到了九江,身邊還有一個小姑娘,功夫倒是不錯,但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被擒了。”
“她們怎麼樣了?”江寧反手抓住南宮婉的手腕,一把拽到了面前,厲聲問道。
他不明白,為何南宮家的大小姐,現在竟然如同一個蕩婦一般,冰清玉潔的外表下面,隱藏著如此躁動不安的心,兩者形成的反差,仍是勾人心神。
誰料到南宮婉呻吟道:“你弄疼人家了……”說著就要往江寧懷裡靠。
江寧丟開手,後撤了一步:“你告訴我,今天我可以不殺你。”上前一步,右手抵在了南宮婉的腰肢之上:“這裡叫脊椎,是人體骨骼最脆弱的地方,我只要稍稍用力,你後半輩子便再也起不來了,我會告訴大家,是你跌倒的。”
右手化為虎爪,抓住了三段腰椎,微微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