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道:“楚州城破已然成為定局,但大帥別忘了,滁州之地也在我們手中,立即六百里加急,一面求援金陵,一面告知石帥,滁州集合,先做休整,再圖滁州。”
司行方卻道:“那高俅早就派人前去滁州,雙方雖然沒有開戰,但滁州之地並非最好的選擇。”
沈琳接著道:“滁州與楚州之間的路,被一個叫譚禛的守將把守,區區一個上將軍罷了,手中三萬人馬皆是兵部人馬,平日裡養尊處優,一到真正打起來,子不是對手,滁州守將還有兩萬人,大帥清點人馬三萬人馬不成問題,與滁州薛斗南前後夾擊,那譚禛的三萬人馬無險可守,一馬平川,圍而殲之。”
“而後高俅七萬與這寧山府就算是龜縮楚州城內,到時候將這楚州城圍住,糧草道一斷,餓他個十天半個月,楚州城不攻自破,到時候大帥既消滅了來敵,又收回了楚州城,豈不是一舉兩得?”
司行方看著眼前的楚州城,和城牆上那得以的將領,咬牙切齒道:“今日我便聽了先生之言,撤……”
“報……”斥候闖進了中軍,下馬便報:“敵將司行方率部三萬餘眾朝著西側而行。”
“末將請兵五千,追殺敵寇。”朱奎拽著韁繩對身邊同樣騎在馬上的徐玄階道。
徐玄階沉思片刻:“給你三千,但不是追殺,而是襲擾。”
“軍師的意思是……”朱奎眉頭一皺,有些不解:“這三萬多人,雖然不多,但等他們緩過氣來,也是不容小覷,若不乘勝追擊,必留後患啊……”
寧元文卻呵呵一笑道:“軍師之言,我們此行是要拿下方臘,而不是追殺多少人,貿然突進,三萬人馬調轉過來,一口便能把你吃了,倒不如一路襲擾,讓他們疲於奔命,沒有絲毫喘息的機會,掉隊的,一個一個收拾掉,風險總是要小得多的。”
朱奎恍悟,急忙道:“末將領命。”
騎馬出了中軍,帶上三千人馬,朝著西側追趕過去。
這邊朱奎剛走,那邊身著紅色大氅的少年拍馬趕到,走到中軍之中笑道:“老師真是料事如神,如何能算到這司行方會主動出擊?”
徐玄階呵呵一笑,看著眼前的少年,正是二公子寧元武:“司行方自方臘起事,屢戰屢勝,儼然成了驕兵,我軍佯攻楚州城,四門皆攻,兵力分散,但總要有個主次,故而讓最難攻的南門作為重點,其餘三門輔助,為的就是吸引他的注意,斷定我中軍只有不到萬人,兩個時辰的攻城,我軍也是強弩之末了,他們只要固守,或許我們從北門攻入,或許我們撤退,哪一種都比現在的結果要付出的代價要大。”
“而我軍七日之內,向前推進了五里,為的也是迷惑司行方,認為半個時辰左右就能趕到我軍大帳,只要他一出城,東、西、南三城便散播其棄城而逃的訊息,而後匯聚東城,一鼓作氣,拿下楚州,你們可知這司行方犯了什麼大忌?”
朱元文笑了笑:“自古驕兵必敗,司行方以為這七日的襲擾,已經摸清了我們的底細,不過與守城的那些府兵無二,同樣是十萬大軍,論戰力,他們比我們強,這也是老師這幾次讓我們遭受襲擾之後,只退不進的原由所在,原來老師早就算好了。”
“天時地利人和,那司行方佔盡了地利與天時,卻仍一敗塗地,呵呵,這是天要滅他方臘。”徐玄階笑道。
“不過老師,他們朝著西南去,那豈不是廬州的方向?”寧元武道:“兩城之間,要塞之地也只有滁州一地,而譚禛帶的三萬人馬,不知道現在是在滁州城內,還是連城門都沒進去。”
徐玄階呵呵一笑:“譚禛帶的兵馬雖然不強,但譚禛這個人領兵,還是頗有些本事的,此一戰,司行方逃往廬州,中間必定會經過滁州,而譚禛,我們還是要幫一幫的。”
“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