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經過片刻的吵鬧,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三人站在門外,分列兩側,無不時刻注意著房間內的動靜。
一刻鐘後,房門吱呀一聲開啟,寧元武提槍快步走出,男子緊隨其後。
“二公子……”
“快走,再不走,就走不掉了。”寧元武低聲道,出了門,上馬便朝著城南城門狂奔而去。
“莊主,那可是……攔不攔?”趙星跑進來,卻是有些著急。
“不必了,放了他們,也算是還了寧家十五年的養育之恩,至此一刀兩斷,各自安好,再見,便是敵人了。”江寧口中說的冠冕堂皇,心中卻想著把這位少將軍放回去,去殺了方臘,破了金陵。
“通知王仁,他若依舊怠工,我可要用軍法了。”寧不悔不提寧元武之事,卻說起了城北的王仁。
趙星急忙前去傳話,顧雲芳也不敢多呆,隨著趙星也出去了。
“要不要傳信給廬州的人,讓他們當心一些?”江寧叮囑道。
“不用,他們十萬大軍,加上收編的殘兵敗將,少說也有十四五萬,若是這點警覺都沒有,活該他們倒黴,等到他們激戰的時候,我們再動,做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吧。”寧不悔道。
“更何況,也不一定打的起來。”寧不悔留下這句不明就裡的話,卻是出了門去。
江寧皺了皺眉,看來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現在兩方勢力互相試探,而高俅卻帶著兵部和朝廷的人馬按兵不動,與其說是兩方勢力,倒不如說是三方更為妥當。
且說寧元武一路狂奔,不過一日便與已經開拔的寧家軍匯合。
當徐玄階與寧元文聽到寧元武所言之後,反應幾乎與寧元武是一樣的,為何會反目到如此地步?
而隨著寧不悔決絕的態度,讓寧家軍的戰略也隨之改變,改道廬州,而非是圍困青陽。
“攻打廬州,逼青陽的守軍出來。”徐玄階騎著馬,走在中軍之中,對二人說道。
現在去想究竟三年前發生了什麼,已經不現實,只有面對當前的形勢,等到勝了這一仗之後,將寧不悔帶回去,才能夠問個究竟。
“青陽的守軍,譚禛的三萬兵馬會牽制住,我們要速戰速決,廬州南高北低,巢湖之水與廬州西南五里處,元武,你親自帶一萬人馬,火速前往廬州城外,隱藏起來,準備五十萬沙袋,堆放在河道一側,這南方的梅雨馬上就要到了,能否攻城成功,便在你了。”徐玄階算了算時日,囑咐寧元武道。
寧元武領命,帶了一萬人馬,急行軍而去。
“老師,我們呢?”寧元文問道。
“我要寫一封信給譚禛,要他去攻青陽城,無論用什麼方法,不能讓廬州與青陽城有任何的聯絡,等到我們拿下廬州之後,再圍攻青陽,要把大小姐活著帶回來,現在也只能如此了。”說著徐玄階下馬,吩咐左右準備筆墨紙硯。
快馬離開大隊,寧山府的行軍速度也不斷加快,原定是三日的路程,只用了兩日便到達了廬州城南十里之處。
廬州城城牆之上,石寶與司行方並立與城頭之上,石寶將金陵來的聖旨遞給了司行方:“聖公讓我二人通力合作,擊退來犯之敵,自不敢懈怠,再有損失,若是廬州城丟了,我二人也不必回金陵了。”
司行方且看了一遍聖旨,卻是石寶為主將,他為副將,措辭頗為嚴厲,大多還是在說楚州丟失一事,心中雖有不悅,可畢竟是丟了楚州,有苦也只能自己吃了。
司行方將聖旨遞給了身邊的將士收起來,長出一口氣看著十里處的寧山府大軍:“這次老子一定要一雪前恥,把這些崽子打的滿地找牙。”
“這些狗東西就會什麼計謀,我們堅守不出,任他有千萬手段,也攻不進我廬州城。”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