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得江寧又道:“老先生是去是留,全在自己,馬已經好了,先生請上馬吧。”
江寧伸手,是要扶他上馬的意思。
徐玄階先是一愣,旋即伸手搖了搖頭,上馬之後拽住韁繩道:“天下之大,自有我徐玄階容身之地,這一點,就不需要江公子多操心了。”
策馬而行,月光之下,江寧露出了些許的笑容,這種暗示心理學,他是最為精通的。
“為何要放了他?若是他再回去,豈不是放虎歸山?”從黑夜之中閃出幾個營長,卻是不解江寧此番動作。
“寧缺要殺他,而且是在大戰之中,說明什麼?”江寧轉過身去,邊走邊問道。
“為什麼?難不成他偷了人不成?”一人笑嘻嘻道:“也不對啊,要是偷了人,應該直接砍了啊……哈哈……”
眾人也隨之笑了起來,江寧搖了搖頭:“事兒不小,不殺不足以平息,但是功高蓋主,只能用這麼個折中的法子,也別猜了,反正大夏朝他是回不去了。”
“那,我們再去一趟?”
“對,趁他病,要他命,團長,帶我們再去一趟吧。”
江寧抬頭看了看月亮:“現在去,他們已經有了防範,我們戰鬥力雖然強,但人實在是太少,今日能夠解圍,已經是萬幸了,不可再去。”
“那我們還在這等半天,是為何?”
“呵呵,我們不去大營,但並不代表我們不能去其他地方。”江寧呵呵一笑道。
“哦?我就知道,團長神機妙算,活諸葛,活諸葛啊……”
烏雲忽的卷積,正當寧山府將士們準備飯菜的時候,天空卻忽的下起了雨來,電閃雷鳴,一時間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寧缺不得已停下了進攻的步伐,派了賀子榮到廬州與青陽鎮之間的河道處,看看情況。
“高大人,你說這會兒,寧缺在幹什麼呢?”趙寅笑嘻嘻的喝完了杯中的酒。
“寧大將軍前來,自是一往無前,早上不是已經攻過一次了嗎?若不是出了岔子,現在廬州城已經破了。”高俅端著酒杯,卻是索然無味。
趙寅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嘿嘿笑了笑,起身道:“哥兒幾個,已經下雨了,哥兒幾個隨我去巡營,以免敵軍偷襲,早上寧缺的大營就被偷襲了,我們可不能讓他們小瞧了。”
眾人雖不情願,但趙寅是副將,高俅不發話,他的話自是最大的。
眾人前腳剛出去,卻見兩個斥候穿著雨蓑,帶著一個人進了大帳之中,卻看那腳印,甚是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