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最苦的便是相思。
方金芝看著江寧,半個月的時間,如同換了個人一般,在沒有之前的絲毫的書生氣,面板之上的黝黑和曬斑,雙手粗糙,更像是一個武夫。
呂輕侯的大軍接住寧不悔之後,拂曉時分等到了王仁的兵馬,在他的指揮之下,將五千追兵直接吃掉,也算是揚眉吐氣,沒有落了陣仗。
“前面三十里是烏閣山,山上有幾處廢棄的箭樓,稍作收拾,便可以利用,你們先行回去修整,喬正、謝福二人駐守此地,三萬兵馬可做為前站。”拂曉時分,呂輕侯重新回到山下,與寧不悔等人說道。
“軍事放心,讓他們放馬過來即可。”喬正微微一笑道,方才的追擊,便是他與呂輕侯同去的。
“切不可掉以輕心,否則司行方與王石兩位元帥也不會頻頻吃癟。”呂輕侯叮囑道:“一旦不敵,即刻撤離,切不可死守。”
“遵命,我等現在就去。”喬正拱手,與謝福對視一眼,領了兩萬兵馬便朝著箭樓而去。
寧不悔與呂輕侯兵合一處,約莫四萬人馬,繼續朝著金陵進發,一百五十餘里的距離,足足走了兩日方才趕到。
鄧元覺站在城樓之上,見眾將士回城,頭也不回,徑直朝著金鑾殿去了。
大殿之上,方臘咬牙切齒,正在痛罵司行方與石寶,問他二人是如何把二十萬大軍變成十萬的,二人自是各臣利弊,把寧缺的寧家軍的勇猛和高俅的陰險狡詐說的是天花亂墜。
寧缺的寧家軍早已經盛名在外,這一點倒也說得過去,可高俅是個什麼東西?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個跳樑小醜罷了,偏偏他們卻都栽在了這跳樑小醜的身上,如何不惱火?
二十萬大軍,現在帶回來的,不過七萬遊勇散將,若非諸位大臣拼命阻攔,方臘早就下令將這二人拉出去斬首示眾了。
“啟稟聖公,軍師和寧不悔回來了。”鄧元覺大步走進殿中,一邊行禮一邊道。
“回來了?帶回來多少兵馬?”方臘即刻問道,略顯急切。
鄧元覺道:“聽報,喬正、謝福率領三萬人馬在百里外的烏閣山駐防,呂大人與寧不悔率四萬人馬,在回來的途中,還吃了譚禛一部五千人馬,累計殺敵過萬。”
方臘一巴掌排在了龍案之上,指著司行方罵道:“你看看人家,你看看人家,帶出去多少,帶回來多少?你二十萬大軍,帶回來了三成,殺了多少?殺的還沒有帶回來的多,飯桶,飯桶……”
說著,一把抓起龍案上的茶盞,朝著司行方扔了過去,茶盞摔在地上,碎成了幾瓣兒。
“方傑、方貌什麼時候道?”方臘又問道:“到了之後你兩個直接交接。”
司行方與王石萬萬沒想到,方臘會把後方的方傑與方貌也調到金陵來,而這二人的才能,自是在他二人之上,只是這兵權,著實是有些捨不得。
“還不快謝恩?”鄧元覺皺眉提醒道。
二人即便是再不情願,十幾萬大軍和兩座大城丟失已成定數,無可挽回,只得謝恩告退。
“駙馬爺回來了?呵呵,恭喜啊恭喜……”南宮婉站在了公主府大廳之內,看著迎面走進來的江寧與方金芝,眼神之中圖透露出些許的嫵媚。
“參見聖女……”江寧行禮,卻是沒有跪下,而方金芝卻走上前去:“姐姐怎麼來了?”
看著情況,江寧走的這半個月,南宮婉沒少往公主府跑,也是,現在南宮家雖然被方臘拿走了大半,但瘦死的駱駝總是比馬大的,再加上南宮婉如今深的方臘歡喜,又與方金芝同入同出,明眼人誰會去得罪她?又有誰會說個不是?
“我來自是帶著聖公的意思來的,駙馬爺還未入城,聖公就已經聽說了,如今城中傳的沸沸揚揚,你還不知?”南宮婉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