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無人在意的小亭子,忽然間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物件,或許多年以後有人看到這亭子,還能想起這件事來,但能想起多少,卻未可知了。
而此刻的江寧,內心並非是靜如止水的,他已經看到了佈局,也知道了佈局之人,接下來就要看事態的發展了,我來賀壽,你卻要弄死我?他要最後確定一下,南宮敬在其中參與了多少,或者說這是南宮耀文自己的意思,還是整個南宮家的意思,這直接決定了他的反抗程度。
“怎麼搞的,這不是江寧嗎?”
“就是前幾日火鍋店裡一首詞碾壓了金陵才子,呵呵,沒想到是個人面獸心的傢伙……”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這東西,誰能頂得住?”
“搞誰不好,非要搞南宮家,你看看大公子的樣子,今兒怕是要出事兒嘍……”
“江寧,人證物證皆在,你有什麼好狡辯的?”南宮耀文指著江寧喝道:“來人,給我拿下,綁去送官。”
左右正要下手,卻聽江寧冷哼一聲:“誰敢?”
左右卻沒有絲遲疑,已經有人上去,江寧面不改色,右手一攔,抓住了那人的手臂,八荒六合的心法運轉開來,氣沉丹田,右手一扭,將那人直接扭翻在地,左臂發出骨頭碰撞的聲響。
“敢還手?給我上……”南宮耀文大喝道。
“朗朗乾坤,大宴之時,盛名才子,竟膽敢做出如此有傷風化之事,實在是丟人現眼至極,兄弟們,我們也上,擒住此人……”左右已經有不少才子圍了過來,此刻正是在南宮耀文面前表現的好時機,這江寧明顯是有些手段的,但畢竟是孤身一人,雙拳難敵四手,若是眾人一起上,哪有他的勝算?
那些家丁見眾才子躍躍欲試,索性拉了受傷之人退了出來,他們都是才子,打起來萬一誤傷了沒事,若是他們動手傷了,可是要吃官司的。
江寧見換了一波人,左手護住王若煙,朝著亭子中退去,右手一拳將撲上來的秀才倒翻在地,左右又有兩人欺身而上,江寧身子一轉,右腳側踢出去,正中那人小腹,哎呦一聲躺倒地上打起滾來,身形急忙收回,往後一撤,左側那人撲了個空,右手化掌,朝著後心一拍,直接連人拍倒在地,護著王若煙往後又退了兩步,進了涼亭之中。
動手之初,第二千尋已經運氣準備動作,卻見江寧雖然毫無章法,但是力道卻是十足的,應對也算得當,這才知道江寧原來竟藏了功夫,如此一來她便不用出手了,實在到了危機關頭,再有動作也不遲。
南宮婉心中卻是咯噔一下,江寧與王若煙畢竟從杭州遠道而來,即便是有什麼過錯,也不應這般對待吧,但見江寧將王若煙護在身後,寸步不離,心中又著實感動。
“怎麼回事?怎麼還動起手了?”眾人正要再次攻擊之時,卻聽得南宮敬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話音剛落,卻見六個府兵將人群分開,讓出青磚路來。
卻見張敬之、何躍攀和南宮敬三人走到了人群最前方。
“參見太守、上將軍大人……”南宮耀文急忙跪拜,眾才子見父母官來了,心中大喜,那受傷的三人也急忙捂著傷痛之處跪拜在地。
江寧卻只是拱了拱手,並未跪拜,仍舊站在亭子內,護住王若煙,與他人保持這兩丈的距離。
“耀文啊,怎麼回事?你爹的壽宴,怎麼還打起來了?”張敬之呵呵一笑,煞有其事的問道。
南宮耀文將之前女婢所言重複了一遍,指著江寧道:“此人身為才子,卻幹出這等勾當,簡直是有辱斯文,應當進大獄,浸豬籠。”
“對,還請太守大人和上將軍為我們做主,他不僅用強要玷汙女婢,更是出手打人,大人都看在眼裡了。”
諸多才子怒不可遏,齊聲道:“請太守大人做主,請將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