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江寧的心,算是淨了下來,想了不少前世的事情,出了門,不自覺的就朝著一個方向走去,等抬頭一看,卻正是柳記。
柳思思見江寧面容消瘦,又聽了坊間傳言,自是心疼的厲害,帶了東西送江寧回去。
“那些匪寇抓到了麼?王姑娘傷勢如何了?”柳思思與江寧出了柳記,朝著江寧的住處而去。
二人走到了長堤之上,饒是傍晚,玉帶河邊,仍然是沒有絲毫的涼意,但人已經陸陸續續的出來了,或是三五成群,或是拖家帶口,在長堤之上玩耍,在街口做些買賣。
江寧搖了搖頭:“給他們跑了,不好抓的。”
“我本想著去看看你,可徐大哥說,你不在府上,是我自作主張了,我知道這個想法很不應該……”柳思思提著食盒,低著頭看著路,卻不敢去看江寧。
“但是我也很擔心你和王姑娘,聽他們說……聽他們說……”柳思思想說,卻欲言又止。
江寧點了點頭:“還好人沒事,呵呵。”
江寧忽的笑了笑:“你看,跟我在一起,是多麼危險的事兒,在金陵的時候,公主死了,現在我回來了,家裡人又出了事。”
柳思思細眉一凝:“公子這麼說,是嫌棄了?我才不怕,他們要來我就擋在你身前。”
“呵呵,說什麼傻話。”江寧呵呵一笑道,見夕陽餘暉之下,柳思思一縷青絲被威風吹到了前面,江寧轉身卻正好看到,伸手,將那一縷青絲挽到了耳後,右手碰到了柳思思的耳朵,二人卻是相視一笑。
在這等壓抑的情況之下,江寧是沒有地方可以吐露心跡的,王若煙那邊只能安慰,不過還好,情緒還算是穩定,與陸羽彤回了信,讓她安心回京城,有畢駙馬的照料,想來也不敢有人再動手,約定了三年之期,等到他功成名就的時候,或許陸羽彤的壓力也不會這麼大了。
畢竟是金陵的生死與共,對於愛情,他還是希望陸羽彤能夠想清楚,這三年的空窗期,或許她會有自己喜歡的人,而金陵的往事也就隨風散了吧。
只有現在與柳思思在一起,他才感覺到一絲的舒緩,與王若煙是婚姻之後的愛情,是對她的負責和保護,不想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對於柳思思,可能才是那種最初的一見鍾情吧。
江寧想著,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太過於渣男了?這在後世豈不是腳踏兩隻船?他明明在抨擊這一種現象,為何自己卻成為了現象本身?
“江寧?休走……”一道聲音從一邊傳出來,一道人影赫然閃出,一把抓住江寧的衣領。
“啊……”柳思思尖叫一聲,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手中的食盒差一點落到地上。
“真是你,好你個江寧,好你個贅婿,你妻子小產,你卻在外面勾三搭四,沾花惹草草,你個贅婿,也敢?”說話的男子很明顯對江寧極為了解,當江寧看清楚他的時候,原本奇怪的心,也全都明白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二房的公子,王星河,同樣上來的,是三房的公子,王蘇文。
這二人本跟著月牙偷摸去找王若煙的住處,誰料到半路跟丟了,東找西找,卻見到了江寧和柳記的老闆娘從店裡出來,二人一路跟隨,見江寧是有說有笑,更是用手幫這老闆娘弄頭髮,舉止親密,定有姦情,更何況江寧是個贅婿,一旦他對別的女的動手動腳,單憑這一點,就足夠把江寧打入大牢,如此一來,大房就徹底翻不了身了。
想到此處,二人跳將出來,抓住江寧,人群之中有兩人面露兇光,逐步上前。
江寧卻擺了擺手,這二人方才停住腳步。
“原來是你們兩個不爭氣的東西,鬆手……”江寧厲聲喝道。
王星河一怔,江寧伸手將他的手打掉,王蘇文卻跳出來罵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