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下的王侯臣一愣,不知道該如何自處,這分明是直接在他的臉上打了一把掌,氣的王侯臣牙根直癢癢……
卻聽得江寧又道:“我這傷勢,倒是小事,只是若煙聲譽之事,卻是極大的,昨日在場的都是官場上的人物,王星河造謠生事,毀了若煙的清譽,你們到現在還只是認為是因為他打了我,我江寧挨的打多了,在金陵不知道死過幾次了,這點傷算不得什麼,只是他不該毀了若煙的清譽。”
“可你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這件事,從一開始,你們就錯了。”江寧補充道。
“這……若煙……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二叔在這兒給你賠不是了……”王侯臣此刻已經不在乎什麼顏面了,既然應低下了頭,那就直接低到底吧。
王若煙卻是一言不發,看著江寧,此事還是江寧做主。
王雲山見狀,也不再沉默,嘆口氣道:“以前的事情,終歸是以前的,現在你們也出來了,本來不應該來的,但畢竟是你的表弟,也是王家的血脈,總不能看著他發配邊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江寧,老朽在這裡給你們賠個不是,有什麼,就讓我來擔著吧,坐牢還是流放,衝著我來……”
王若煙僅僅的握著江寧的手,有些冰涼。
江寧皺了皺眉:“話都說道這個份兒上了,我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了,想要救王星河也不是沒辦法,只要下面我說的條件你們答應,簽字畫押,這件事情便一筆勾銷。”
“什麼條件,你說吧。”王雲山並沒有草率的答應,而是要聽一聽條件。
江寧瞬間明白了王雲山心中所想,可以犧牲王星河也可以救王星河,但是要在可控範圍之內,如果超出了王家所能夠承受的額範圍,王星河也是可以犧牲的,因為下面還有王蘇文。
江寧緩緩道:“其實也很簡單,只有三條。”
“第一條,王星河要給若煙道歉,當日所有在店內聽到的人,都要跟他們說清楚,是王星河狗急跳牆,胡亂攀咬,毀了若煙的清譽。”
王雲山點了點頭:“理所應當,是星河有錯在先。”
“第二條,以後王星河、王蘇文等人見到我們,要讓路,沒有斷親之前,我們年長,他們放肆一些,也無可厚非,現在不同了,再在我這裡蹦躂,或者是口出狂言,我也不會再收手,下一次可能不用捕快投進大牢,我自己就能夠教他什麼才叫做外面的社會。”
“他們是晚輩,也理所應當……”王雲山緩緩的點頭,這一點頭,便承認了以後王家在江寧面前便低了一頭。
“第三條,當然,也是無關緊要的,咱們都是生意人,錢財是身外之物,以後只要有王家的店鋪,我只要一成的利,如何?”
王侯臣看著王雲山,他也知道,這一成的利雖然算不得什麼,一個店鋪一年三千兩銀子,一成利也不過是三百兩,按照去年的盈利,一年給江寧的也不過三千兩左右,對與他們而言,並不算多,十年的時間才三萬兩,卻能夠買王星河的一條命。
但老辣的王雲山,卻看出了其中的門道。
江寧真正的目的是這一成的利息嗎?並不是,而是想要透過這一成的利息知道王家的經營情況。
要想知道這一成的利息的真實性,就有權利查賬,對於王家的一切,便能夠了如指掌,這麼做,無異於將王家的生意擺在江寧的面前,只要江寧想釜底抽薪,直接囤積貨物就能夠把價格壓下來,王家的生意就會受到影響,以此推斷出貨源渠道。
可不答應,這看上去只有一成的利潤,實際背後所代表的,卻是整個王家的命脈。
“若是不行,那我也沒有辦法,看來王星河是死是活,倒也無所謂吧。”江寧一針見血,說出了這背後的原因。
王若煙對於王雲山的感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