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在江寧的腳下逐漸消失,江寧聽著黃信說著梁山的情況,與他認知裡的,還是有不少區別的,但人都基本上對得上,梁山現在還沒有排座位,但是已經開始朝外擴張,他們出來之前,也攻下了幾個寨子,現在正在擴軍,急需這批生辰綱,軍師吳用便是安排了這次截貨,但帶隊前來的卻是神算軍師朱武。
“很好,訊息很有用,給他些飯菜,傷口也包紮一下。”江寧道:“還有,弄一張床來,地上多少有些臭了。”
“你……”黃信本以為他提供了這些資訊,江寧會給他足夠的尊重,但並沒有,只是稍微改善而已。
“我?我怎麼了?我只是答應你不殺秦明,又沒有答應你要對你如何,你莫不是忘了?”江寧冷聲道。
“的確如此,公子這般照顧你,已經很好了,放在我手裡,你現在應該是被釘在甲板上,而不是可以吃飯。”狄青也道。
“哎……”黃信嘆口氣,有飯吃,總歸要比餓死要強的多。
三人出了船艙,夕陽西下,船隻緩緩的前行,經過一日的勞累和上午的事件,很多人都選擇了在回到房間裡,而原來熱鬧非凡的三樓也因為出了梁山賊寇變得稀稀落落,只有幾個公子哥兒在那飲酒。
花有容從窗戶看到了江寧,便急忙喊道:“江公子……”
江寧回頭,迎著夕陽眯起眼睛看去,卻見霞光之下,花有容舉世無雙的容顏透露出一絲絲的可愛。
“江公子稍等……”花有容關了窗,急急忙忙的從四樓順著樓梯跑了下里。
第二千尋捂著嘴卻是微微一笑,江寧瞪了她一眼道:“笑什麼?”
“沒什麼,還真是羨慕公子呢。”第二千尋面頰微紅,拉了一把狄青道:“狄大人,天都快黑了,大魚也該上勾了,咱們準備準備?”
“第二姑娘說的有理,江公子啊,這花姑娘可就拜託你了,小弟的性命可在她手裡攥著呢。”狄青有模有樣的拱了拱手。
江寧白了狄青一眼:“狄大哥,您老就別開我的玩笑了,這都什麼時候了,誰還有心思想這些東西,再說我也太不是人了不是?”
二人卻沒有理會江寧,徑直的走開了,偶爾的調笑,也成了在這緊張的審訊過後唯一讓人笑得出來的事情了。
第二千尋也沒有想到,江寧的這種審訊方式出其的奏效,他會幫助你分析你所有的退路,或是生,或是死,最後用推理和他的邏輯將你的希望一點一點的捏碎,但說的句句在理,令人信服,不得不按照他的路子走。
這也是江寧前世經歷過不少相關的學習,那些電視劇、電影之類給了他不少啟發。
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資訊不對稱的問題是永遠都無法解決的,將暗示的資訊和其江寧想要告訴他的資訊用表象的手法有意或者無意的傳達出去,讓犯人自己去構想應該會是怎麼一種結果。
對於黃信而言,從一開始江寧給他灌輸的便是燕青被捕,之後所有發生的一切都要圍繞這一個點來開展,因為燕青被捕,所以他能夠知道他的外號和秦明,也知道一些派系內部的關係,而後再用殺手暗殺,加深這一印象,再用門外製造的騷動,徹底將燕青叛變,被故意放走這一情況坐實。
而後讓黃信自己分析,到底自己應該怎麼辦,江寧說黃信加入梁山並非是主動的,而是他的師傅秦明入夥,他才去的,可見他對秦明是亦師亦父的,這就是黃信的切入點。
這一整套下來,才有了明日水攻,月圓之夜動手,率領八百水軍,後有三千接應的計劃,而來的人加上黃信,也足足有八位之多,那接應的三千人,更是由豹子頭林沖、行者武松和大刀關勝三人帶隊,不可為不強悍。
這個訊息在她聽了之後,都覺得有些意外,江湖上的一些事情她還是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