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宇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到如今的下場,在自己的莊子上,被外來人綁起來下了蠱,現在不得不聽命他人,即便這人口口聲聲說是為他好,但他也知道,一旦開戰,劉家莊便會死傷慘重,多少人會妻離子散?
江寧又道:“無論我在不在,你劉家莊都是梁山的下一個目標,出兵的藉口也很簡單,那就是你們窩藏了欒廷玉和扈三娘。”
“可……他們已經走了……”劉振宇皺眉道:“已經走了,這個理由就……”說到一半,劉振宇自己便不再往下說了。
因為他也明白過來,只要梁山要動劉家莊,欒廷玉和扈三娘在不在這裡,都是無所謂的,因為他們曾經在,現在在不在,完全是劉家莊自己空口無憑,梁山完全可以不相信,到時候動手是在所難免的。
“你為何要與梁山為敵?”沉默片刻之後,劉振宇終於是明白了事情最終的起因,是眼前這個名叫江流兒的人,一切都是他挑起來的禍患。
江寧呵呵一笑:“我為什麼要與梁山為敵,這不重要,你要給你的父親和族中長輩傳遞一個訊號,梁山不會放過劉家莊,而我,懂兵法,是你和你兄弟的先生。”
“這是藥,想通了沒有?”江寧從第二千尋手中拿過一粒藥丸,遞了上去。
劉振宇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書信,知道這件事情應該是板上釘釘了,這一仗若是打得好,說不定還當真是如江流兒所言,是他建立威望的第一步。
“想通了,我會全力配合你,他們若是不來,你也可不將他們引過來。”劉振宇點了點頭。
江寧道:“那是自然,這一點你放心。”
劉振宇被放下了下來,吃下了丹藥,不過片刻的功夫,雙腳之上的紫黑印記便消散不見,再運轉內功時,也無大礙,不由得感慨道:“哎,沒想到我也有被脅迫的一天。”
江寧拍了拍劉振宇的肩膀,將那封書信遞給了劉振宇:“我有事,會找你的。”
“就這?”劉振宇問道。
江寧點了點頭:“就這,事情很簡單,蠱毒只是迫不得已。”
“你就不怕放了我之後,我出爾反爾?”劉振宇走到門口,忽的開口問道。
江寧笑了笑:“我說過,我手中的東西,夠殺你十次,山東之地雖然流匪甚多,但你也不想落草為寇吧,方臘是什麼下場你心知肚明,建朝也不過如此,教給官府,會有什麼下場,你應該也是心知肚明,所以,你好我好大家好,何樂而不為?”
劉振宇面無表情的離開江寧的住所,手中握著欒廷玉的那封信。
接下來的幾日,劉振宇都會時不時的到江寧這裡來,更多的還是來取藥,三日一次,雷打不動,而他的蠱毒也真的就從未再出現過。
江寧每天都會在山坡上練武,或是吐納,或是安排千尋傳遞一些資訊,不少人注意到了江寧,但沒有人去過問,因為劉振宇對江寧畢恭畢敬,以先生尊稱,這也足夠說明,江寧與劉振宇的關係,或是成為了劉振宇的幕僚,或是成為了劉振宇的老師,無論是哪一種身份,都不是他們這些尋常老百姓能夠招惹的起的。
江寧拿出十兩銀子,放在了溪水邊的石頭上,對著身前十幾個孩子道:“誰能跑到村口告訴我,村口的槐樹上有幾個鳥窩,這十兩銀子就歸誰。”
十幾個孩子年歲相當,最大的也就八九歲,最小的還在啃著手指頭,屁顛屁顛兒的跟在大孩子身後玩耍,這年頭,莊上也有自己的私塾,莊上有些學問的老者擔任這些孩子的啟蒙老師,每日裡之乎者也,得空這些孩子便著急忙慌的跑出來玩兒一頓,倒也可樂。
為首的兩個大孩子不信,開口便說道:“我們可不是小孩子,休要將我們當做小孩子糊弄,十兩銀子可不是小錢兒,